圣贤居里,常允正喷着口水唾弃着梁王府与孟钰:“……我只是露了些许口风给他,就指着梁王能有主意把宫宴上东宫的风头压一压,他们倒好,竟然还下了套,连禹王殿下都坑了!”
程漠懒得看他,吃着茶听着楼下唱曲的小女妓咿咿呀呀地唱着,好半天才丢过一句来:“什么坑了?你不是给梁王府下了套吗?怎么又成了禹王中了套?”
常允哎呀一声,急急道:“说你傻你还不信,那日在宫宴上你没瞧见,梁王与太子与禹王送的寿礼都是相差无二的,都是要讨陛下的欢喜送什么祥瑞,心思都一模一样,可太子的坏了,梁王又抢先送了,还得了陛下夸赞,偏偏禹王殿下……”
他老大不服气,哼了哼,冲程漠挤眉弄眼:“你说,不是孟钰和梁王府搞的鬼,谁会相信。”
程漠看着他口水喷到了自己的茶瓯里,眉眼也不动,径直倒掉,重新斟了一盏推到常允跟前:“禹王殿下就不曾查问过?”
常允缩了脖子:“问了,我没敢说。”
他自作主张想出来的法子,结果弄巧成拙了,可没胆子告诉禹王。
程漠转而又看回楼下唱曲的:“那便是了,你现在又能做什么,梁王殿下正得意呢,太子殿下也没有追究,禹王殿下也不知道,那索性就天下太平了。”
常允气鼓鼓,耍横般地往榻上一坐:“那不成,我可吃不下这个暗亏,天天打雁还被雁啄了眼,孟钰那家伙指不定在背后怎么笑我呢。”
程漠也不理他,由得他抱怨。
他说了一会口干舌燥,端起茶瓯一口吃干,涎着脸凑到程漠跟前来:“五郎,你一定有法子的对不对,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程漠摆摆手,挥开他:“我能有什么法子,梁王我也得罪不起,何况这又不是你的事,最吃亏的也不是禹王殿下,你着什么急。”
“最吃亏的不是禹王,可是……”常允眼前一亮,“若是太子殿下知道了是梁王动了手脚,坏了他的寿礼,还抢了他的风头,那可有的看了!”
程漠看他一眼,他丝毫没有感觉,顿时得意地头摇尾巴晃:“这可真是一石二鸟的好主意,也只有我能想到。”
他大摇大摆地拍拍程漠的肩膀:“不是我说,五郎你还是傻,这么好的主意你就想不到,也只有我才有这样的急智,不过咱们是兄弟,我也不嫌弃了。”
他说到兴奋处,手一拍:“不成,这事耽误不得,我现在就去安排。”
他跟程漠打了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