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让我亲自去求那老匹夫!”
徐庐忙道:“王商衍虽然老奸巨猾,却也不是没有所求,他几个儿子都寂寂无名,不是入仕的材料,却对几名门生寄予厚望,如同对待嫡亲子侄一般,若是能……”
太子顿时来了精神:“他的门生?我记得当年他门下门生数十,说是个个出类拔萃。”
徐庐道:“自从王商衍致仕,门生大都散了,只有两三个还跟随在他左右,吴大郎吴邵年过四十,已经弃了出仕的心思,帮着王家打点庄子,段荣虽不过三十,却是才学略逊一筹,也只能跟在王商衍身边,听候差遣吩咐,只有古蔺……”
“古蔺?”太子像是有些印象,思量一会:“当年那首《灞桥赋》是他做的?”
徐庐点头:“正是,古蔺的才学在王商衍门生之中最为出众,若不是当年……他早已入朝出仕为官了。”
太子脸上有了些喜色:“如此,速速去寻古蔺,让他说服王商衍,无论如何春闱之事不能为那两个所用。”
徐庐答应着,又问太子,许古蔺何职,太子思量许久,才说了他若能过了春闱,便许他通直郎或是奉议郎。
这两个都是闲职。苏全忠皱眉,古蔺当年放弃仕途,宁可四处游历教书为生,可见是极为有主意的,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不起眼的闲职搅和进这件事里来。
只是没人敢给太子进言,太子专断惯了,听不得不一样的话,所以东宫的几位属臣此时都保持了沉默。
“颍川王府怎么样了?”太子很满意臣子们的顺从,转头问淮南侯:“有那个小子在长安,还日日都入宫去崇文馆,我心里始终不踏实,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借着大做文章!”
淮南侯程峰起身回话:“还没有什么动静,颍川王妃也甚少出府,只是让萧氏帮着应酬。”
太子冷笑:“看来是真的黔驴技穷了,区区一个王府,却让商户女进进出出,倒还真如梁王所说,没有半点吕氏的本事!”
他又问程峰:“不是说那位江宁府解元是萧氏的夫婿,怎么还不见他得手?”
程峰有些羞于启齿,他毕竟是琅琊程家出身,自诩有将帅之才,如今却帮着太子做这些阴诡之事。
只是太子目光冰冷,容不得他多想,只能道:“杜三郎已经安排妥当,只等太子殿下的吩咐了。”
太子却是不屑:“你说那杜三郎十分聪明,我看倒不见得,不然怎么会被卷入尹舍人的糊涂案子里去,这一次他不会又出什么差错吧!你与他说,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