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荡好色的乐阳与狂浪不羁的程漠能凑成一对,太子越发觉得有趣,心情大好地与一旁的陪人说起话来。
然而骑着马冲出去的程漠却是片刻不敢停,到了一处草木深茂的地方,低头就将嘴里的酒尽数吐掉了,阴冷地回望了一眼暖棚。
富贵忙不迭取了马背上的水囊递过来:“可要紧,要不要请郎中来看一看?”
程漠讥讽地笑着:“不会是毒药,他们可不蠢,不会也不敢现在要我的性命,是催情药。”
堂堂淮南侯,琅琊程家嫡支,连这样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对付自己的侄儿,真是可笑之极。
“那如今怎么办?”富贵不安,只觉得这围场上处处布满了陷阱。
程漠直起身子来:“先前让人盯着乐阳县主,现在她人在哪处?”
“说是方才便从暖棚中离开,却是带了个婢女进了山林里了,不过她没有骑马,想来是走不远。”富贵望了望眼前的山林,“应当就在前面。”
程漠邪邪一笑:“程沐急着在太子跟前露脸,这会子应该也进山林里,去让人把他引过来。”
被他惦记着的程沐这会子正带着两名随从纵马在山林里追着一只鹿,他带来的鹞鹰在半空低旋,却因为山林枝叶繁茂始终看不清楚下面的行踪,只能不停地打着转。
他已经几次开弓,奈何鹿实在是狡猾灵活,每次都险险躲了过去,越跑越远,他只能咬牙唤人苦追。
这一场冬狩虽然只是热闹,但太子亲至,又是请了长安所有的勋贵宗室,若是不能在这里拔个头筹,岂不是要坠了淮南侯府将门的名头。
他是淮南侯府世子,可是太子、禹王还有梁王对那个一无是处的浪荡纨绔程漠却是十分喜欢,方才一进门,太子便问程漠在哪里,还特意叫了他到跟前说话,提也没有提起自己,眼下若是不能猎几只鹿回去,岂不是更显得他还不如这么个无用的纨绔!
他脸色越发坚定,骑着的马也越发快,紧追着鹿而去。
然而山林茂密,几个呼吸间,鹿就不见了,他正皱眉寻找,却听到不远处有人说着话:“……你看见没,刚才太子殿下唤了程五郎过去,特意说了,这山林里有斑鹿,皮毛最是光滑暖和,要他猎一只回去。”
另外一个也道:“可不是,太子殿下还真是看重程五郎,不过他那副模样能猎中鹿吗?话说这里草深林密,也看不见哪里有斑鹿呀。”
先前说话那个嘿嘿笑了:“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先前找看庄子的庄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