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到了那片高高的芦苇丛后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寻了片刻不见鹿的踪迹,那带路的人便递了一个水囊过来,劝他别着急,耐心等等就会有发现,可他一心都只想着要在太子跟前露脸,不经意间吃了几口水,便彻底迷糊了。
再后来……他是被禹王几人的嘲笑声惊醒的,醒过来看见的便是乐阳县主满面含春衣裳不整露出大半雪白的身子,连红艳艳的桃花鸳鸯肚兜都歪歪斜斜,还是见到禹王才拢了衣裳遮了遮,羞怯怯地说是他主动的!
他险些没有呕了出来,却已经辩白不清了,被所有人嘲笑着送去了宫中,被逼着结下了这门亲事。
可那个女人!她的年纪比毛氏小不了几岁!
看着程沐那副萎靡痛苦的模样,毛氏心如刀割,抹着泪与程峰道:“沐郎他知道什么,他是被人算计了,是有人特意引着他往那边去的,肯定是早就算计好了,要害沐郎的。”
她手里紧紧攥着手绢,揉成了一团:“是程漠!不然他为何没有过去,倒是沐郎过去了!肯定是他早就知道我们的打算,才……”
程峰眼风一厉,扫了她一眼:“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打算!这都是意外!”
毛氏才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低声抽泣着:“可他如今还好好的,还去围场出了风头!”
程峰目光幽深冰冷,盯了一眼程沐,才慢慢道:“事已至此,说什么也都没用了,你好好安排安排,准备接赐婚的诏谕。”
程沐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起身来,向着程峰与毛氏躬了躬身,挪着步子踉跄着一步步走了出去。
毛氏心拧成一团,再忍不住了,挥退了左右,与程峰道:“公侯,我始终觉着五郎有些不对劲,他明明已经喝了那一碗酒,怎么就……”
程峰没有开口,沉着脸听她说着。
“沐郎明明是在山林里打猎,却被人引到了那边去了,人还不见了,若不是有人故意要害他,还会是什么!”
“可是五郎,他能有这样的心思?”程峰皱眉之后开口。
毛氏回想起在围场上看见程漠那冷峻地眉眼,却不敢掉以轻心:“无论如何,他可是躲了过去,如今沐郎又要娶乐阳县主,日后这门亲事怕是会成了一个大拖累。”
程峰心烦的也是这个,明明他替程沐都安排好了,先在卫所待上些时日,待到有机会求了陛下恩准放了程沐去北边,再给他安排军功,便可以一帆风顺地回长安一步步往上走。可是现在,全都毁掉了。
娶了乐阳县主,陛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