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王府里,吕氏听了萧容悦的话吃惊了好半天,呐呐道:“怪不得上一回卫国公夫人会贸贸然登门要给你提亲,还是那样的人家……”
她叹气拉着萧容悦的手:“是他们有眼无珠,不知你的好处,你不必理会的。”
萧容悦笑着摇头:“我只怕会让王妃也为难。”
就像前一回陈氏不惜用卫国公府的交情来勉强吕氏答应萧容悦的婚事。
吕氏却是认真起来:“我与清郎没有妄求,也并不曾想过要拉拢权贵,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别人随意摆布你的婚事。”
她温柔地笑着,眉眼舒展像是回忆起了多年前自己的憧憬一般:“若是要嫁,也要嫁一户自己中意又看重你的。”
只是那憧憬太过短暂,很快她的笑容便黯淡了下来,拍拍萧容悦的手:“别怕,有我给你作主,不教你受委屈。”
萧容悦怎么可能不知道吕氏的心事,却更是感激她对自己的一片心,轻声谢了她。
第二日程瑜便告了病,陈氏亲自递了牌子进宫面圣。
刘妈妈奉了陈氏的命,亲自在程瑜的院子里伺候着,苦口婆心劝着他:“大郎君就是不念别的,也该念着夫人的一片苦心,这些时日她心里也是不好过。”
“一边心疼大郎君,一边又左右为难,她何尝不想让大郎君如愿娶得心上人,只是国公府怎么能让萧娘子那样的身份嫁进来呢!”刘妈妈不愧是陈氏身边最得脸的妈妈,最是知道陈氏的心思。
“不是夫人瞧不上她,实在是如今府里处境艰难呀。”刘妈妈叹气,“人人都瞧着国公府里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却不知道国公与夫人背后的艰难,国公是琅琊程家嫡长房的宗子,如今虽然有家主在,但早晚有一日还得掌起程家的事来。”
“朝中的局势奴等下人不懂,但平日里见国公回府难得有展眉的时候,想来也是艰难的,虽然朝里还有淮南侯府同为程家人,但终究是隔了房头,当初也是分了家的,国公一人独木难支,所以他与夫人对大郎君、二郎君寄望甚深,也是盼着两位郎君日后能帮着国公分忧。”
“萧娘子纵然是容貌才学不差,但出身商户,如今更是立了女户,大郎君若是真的娶了她,日后国公府更是会少了联姻的助力,大郎君难道就忍心看着国公与夫人失望吗?”
“何况萧娘子她是个聪明人,也该知道齐大非偶的道理,嫁进府里来与别的府里走动应酬,难道都要夫人替她去?还是受得了旁人的非议揣测?”
刘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