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登门说亲事的了!”毛氏只怕耽误了这门亲事,“我听说这几日卫国公府大郎也去那一家走动呢。”
董妈妈道:“不会的,那边府里的夫人眼睛都长在头顶上,哪里会瞧得上这么个出身的,断断是不会答应的。”
毛氏也知道卫国公府不会有这样的打算,可她怕耽搁了这几日,让程漠知道了,再坏了他们的打算,那程沐岂不是要落到程漠的后头。
她叮嘱董妈妈:“明日我亲自去颍川王府见王妃,再与她好好说一说,总得教她知道我们的诚意。”
萧容悦这边因为淮南侯府提亲不得安宁,杜家宅子那边却已经是乱成了一团。
杜奎跌坐在榻席上,看着管事送来的一摞账单子,眼睛都发直了:“你说什么,酿酒坊那边被人封了门,究竟是怎么回事?”
管事不安地回话:“说是前两日送去几处酒馆的酒曲都是馊坏了的,那几处酒馆卖了不过小半便有人吃坏了肚子,客人闹着要上官衙去,酒馆就让人来酿酒坊闹了起来,要退了酒曲还要赔钱。”
杜奎惊讶地张大嘴:“怎么会是馊坏了,这样的天气,咱们的酒都是刚打出来的,酒曲也是现蒸好的,哪里会坏?”
管事摇头表示不知道:“只是送来的那些酒都被他们打破在了酿酒坊的门前,的确是有一股子酸味……”
他不敢说,那几处酒馆的人不但要赔钱,还大闹了一场,把送回来的酒和酒坊里新封坛的酒都打破了,破坛子摔了一地,连别的买酒的客人都吓跑了,酒坊如今是满地狼藉,门可罗雀了。
可他就是不说,杜奎也已经心如刀割,那可是他刚花了一千八百缗钱盘下来的,不过几日功夫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来,一家子上下可都靠着这个吃用的。
他好半天才问出来:“他们要赔多少?”
“每家五百缗,说是生意都给坏了,日后怕是没人敢上馆子里吃宴席了。”管事低声道。
杜奎险些昏了过去,一共五六家登门吵闹,那岂不是要三千缗钱,他可是把裴氏的陪嫁都强要了出来,才有一千八百缗钱盘下酒坊,如今哪里还有钱赔个那几处酒馆!
管事不敢隐瞒,接着小声说着:“还说,若是不肯赔钱,就拉了郎主与三郎君一起去见官,就是豁出命也要讨个公道!如今人都已经在宅子门口等着了,就等郎主拿钱出去。”
杜奎身子摇摇晃晃,眼前金星直冒,扶着凭几哎呦哎呦地呻吟着,好半天才转头唤婢女:“戴姨娘呢?让她过来,当初可是她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