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昨晚的寒风早已经停了。
救援队因为极度兴奋,一大早就开始工作,谁都想拿到那两千万的奖金。
要知道他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这笔奖金。
范杰和孟飞看着救援队下去,心里忐忑,希望是美好的,害怕的是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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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荞坐在肖站身边,肖站已经醒了,整个人清醒之后,已经好多了,现在已经出了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
看到江小荞的时候,肖站努力想要露出一个微笑让江小荞没有那么担心,可惜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微笑看起来就像是恐怖片里的僵尸。
“没事就好,醒了就好!医生已经说了,你的状况非常良好。很快就能恢复的。”江小荞坐在肖站身边,拿着湿毛巾给肖站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擦洗,看到这个男人终于清醒,恢复了神智,一次比一次好,心里的感激无以复加。
肖站的意识忽明忽暗,当然他个人比较喜欢“暗”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身上的痛楚就会完全被忽略到,疼痛绝对是个磨人的恶魔,让人清醒的时候难以忍耐,就算是他也相当不喜欢那种折磨人的感受。
清醒的时候他忽然明白,胸口的痛仿佛蔓延到全身每个细胞,就是在告诉他,人生没有奇迹式的痊愈,要想痊愈,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忍耐这种极限的疼痛,可是他可以看到自己的妻子孩子,能够陪伴在他么身边,那么这些痛楚似乎一下子就变得那么无足轻重。
一想起他被雪崩掩埋的那一刻,在倒在血泊里快要死了的时候,他对于上天曾经祈求给他机会让他可以重来,可以看着儿女长大,可以更加爱护自己的妻子,他付出什么都可以。
药物散去之后,剧痛就缠着他不放,在和剧痛的对抗之中,他知道小荞一直都在他身边,给他擦身,给他喂水,擦汗,都是自己最爱的人守在自己身边,等到他身上的麻醉药过去,小荞每天会扶他下床两次,让他试着坐在椅子上。
医生说过去了三天,一定要走动,不过他那样哪叫走动?全都要靠着江小荞架着他,是一种觉得该叫做痛得直不起腰来硬拖式走法,拖著脚步而不是提起来,小心留意身上的一堆管子、线路、针头、引流管,同时大半身子都依在江小荞身上,他看着江小荞额上的汗珠子,心疼又心酸。
“让护工来吧!”
虽然说话让他费力气,可是他知道,江小荞为她付出的更多。
江小荞抬手摸摸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