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制?”
李尘哑然失笑,目光微动,却没有多说什么。
……
正当李尘询问管事的时候,飞舟一角,位于下层的逼仄走廊内,一群衣衫褴褛的奴工被赶回舱室。
他们按照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诸号关押,除当值和仍在做工的五十余人之外,其他都被勒令反省,另有几人则是被守卫重重推入里面,身上镣铐碰撞,发出金铁交击之声。
“哎!”
痛呼传出。
守卫骂道:“知道痛了吧!娘的,知道就都老实点儿,谁敢惹事,给我们弟兄几个找不痛快,我们弟兄几个饶不了他!”
众人俱皆无言,直至守卫们都离去之后,方才有人低声怒骂:“一群畜生!”
“呸!”
“老韩,老林,老王,老铁,你们怎么样?”
“没事,还挺得住……”
“哎,只是可惜韩家的小子了……”
说话之间,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暗自抹泪。
他正是管事提及借病偷懒,然后被活活打死的奴工之父,这边为了方便管理,实则是以株连威逼,禁绝奴工逃跑或者偷懒,常常把拥有羁绊之人关押在同一处,如此一来,凡事拖家带口,总会有个顾虑。
旁人见他这样,看不过去,劝慰道:“老韩,你就节哀顺变吧。”
其他人则没有说话,一个个麻木不仁的呆坐休息。
不是他们不关心同伴,实在是来到这里之后朝不保夕,就连自己都顾不上了。
再说了,老韩就算再不甘心又能如何,他还有妻子女儿在那些人手里,都在另外一处地方当着缝纫女工,敢闹事,全家都得死。
一夜无话,第二日,奴工们正常上工,只是铸剑作坊少了一个干活的杂役,护卫之中,也有两人被勒令闭门思过。
昨日的事件中,守卫兼监工也吃了挂落,毕竟奴工都是属于管事老爷们的财产,少人工作,就少些出产,这令得其余守卫看着这些奴工的面色更差。
叮当作响的打铁声中,众奴工用微弱的法力引导铁水,化开灵材,机械而又麻木的进行着一道道的工序。
不久之后,一些品质虽低,但却也值几个符钱的低端飞剑粗胚便铸造出来。
它们都是半成品,将被搬到固定的地方请人加工祭炼,逐步强化成为合格的法器级飞剑。
“胡公子,这边请,此地简陋,还请勿要见怪。”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