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正是李尘之前亲眼所见的永王。
他约莫四十来岁的模样,生得仪表堂堂,颌下一缕清须亦显儒雅风度,正是当世之人所推崇的贵人形象。
李尘本以为他摆得如此排场,步辇里面定然会是骄奢淫逸的布置,其实除却一名姿色绝佳的姬妾贴身服侍,就只有一位气度雍容的大儒在里面讲经。
巧的是,那位大儒所讲,竟然正是前些年间李尘故意散布出去的半部《论语》。
此时大儒已告一段落,停下来抿了一口香茶,略带感慨道:“此《论语》不知是哪位大儒所作,竟精妙如斯,王爷若有机会,定要将其礼聘供奉,虚心请教。”
永王笑言道:“先生已经不止一次在本王面前提及此事,可见推崇之至,但本王已经有了先生,以先生之才,国相亦可当得,那位尚且不知是何人物的大儒又怎能与先生比较?”
大儒道:“王爷此言差矣,我或可当得国相,那位却有至圣之贤,可教化万世,万万不可同日而语。”
永王微微动容:“此话当真?”
大儒道:“岂敢戏言?”
永王感叹道:“如此说来,这天下可当真是藏龙卧虎呀。”
大儒道:“这个倒是无妨,正所谓文以载道,我从此人经典之中看出他是想为万世之师,绝非王爷之敌。”
永王忙道:“如今圣上为妖邪所侵,体弱多病,恐天不假年,一旦圣京有变,江山社稷为小人把持,恐将重演十龙夺嫡之祸,更有那妖后虎视眈眈,必定会牝鸡司晨,篡夺朝纲,我欲效仿世宗,却又恐为各路圣贤大儒所误会,当真是如履薄冰啊。”
大儒道:“届时能挽天倾,救万民于水火之中者,唯王爷一人而已,相信天下之人都会明白的,我白莲书院立足圣贤之基,耕读传世,亦将以入世济民为己任,辅佐王爷宏图伟业。”
永王面露感动,道:“值此危难之世,多赖有先生之助……”
“呵呵!”李尘远远以顺风耳听到,不由得笑出声来。
胡泽化身伸手,狐爪乍现,一把朝永王脑门拍去。
“王爷小心!”大儒惊呼,千钧一发之际,竟然察觉到了些许端倪,伸手指点,文气汹涌,一册尺许大小,布满了圣贤文章的厚重金书凭空现形,在胡泽化身的面前展了开来。
“当!”宛如金铁交击的清脆碰撞之声中,胡泽化身微震,竟然没能击穿这一金书。
“白莲书院的镇院之宝,仁德书?”胡泽化身轻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