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与十二娘缓缓走在王府的抄手游廊中,对十二娘说:“两年前你刚来的时候,五郎是家中最小又最早慧的孩子,自幼被人吹捧惯了,向来自视甚高,甚至有些目中无人。”
十二娘犹记得王勃最早与她相识时,处处刁难她,颇显刻薄。
吴氏莞尔道:“你恐怕也是知道的,他对外人常摆着一张冷脸,似乎与任何人都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但自五郎认识你之后,常找你说话,从不喜交友应酬的他也愿意与你一起出去玩,并且学会忍耐和退让,这是他以前绝没有的,说来都是你的功劳。”
王勃先后的改变,十二娘切实的感受到了,王勃待她的态度与对旁人的冷漠,她也知道。可吴氏现在说这个话,意图再明显不过,十二娘又怎能应承?
“二婶婶言重了,五郎以前或许有些任性,但他这两年长大了不少,待人待物都与以往不同,最近因为他闭门苦读,不少朋友都托我向他问好。这都是婶婶和伯伯教导的好,哪里能说是我的功劳。”
吴氏只当这是十二娘正常的谦让,没做多想,进而说道:“你如此伶俐懂事,让婶婶十分喜欢,总想着你若能与五郎互相扶持、相伴一生,我就无忧了。”
这样明白的试探,十二娘再不能含蓄不言了,若被吴氏会错意,可真就麻烦了!
“婶婶定是与我开玩笑,如我这般福薄之人,怎能配得上五郎?五郎待我如亲兄。我也一直视他若兄弟,他以后必然要觅得一个才德兼备、家世又好的闺秀才登对呢!”
吴氏脸上的笑容僵住。两年来她反反复复思量的事,终究是化为泡影。
想叹息却又觉得这是她早料到的事。已不用无谓的喟叹。但再看看十二娘,总觉得可惜,只好安慰自己道,儿子一表人才、才学出众,何患无妻?往后再帮他找个如十二娘这般懂事的妻子就行了,这事强求不得……
吴氏拍着十二娘的手勉强笑了笑,与十二娘在路口分开,回屋照看六郎王助去了。
科举的九天时间,王家人在等待。十二娘也在等待,除了等待王勃考试出来,同时也在等待姚元崇的音讯。好几次,她把鸽子取出,想给他写信问问情况如何,却又怕自己太过急切,打乱了姚元崇的安排。
为了分散注意力,十二娘除了上课,闲暇时间就抱着白猫绒绒抄佛经。晚上则在空间的韶华园里种花。新繁殖出来的牡丹、盆栽睡莲、紫薇花架,以及为秋天做准备的菊花,先先后后在韶华园里绽放,开的正热闹。
可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