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能够进山的只你我两人,其他候国的炼气士用之不得,三山五岳倒有,可往复去请耗费时间过长,半月之期说过就过,等时间一到,便是再有三五人来怕也不敢轻入吧!”
“可是……”
“便只如此,弈道友也不必多想了,”公羊厝负手抬头,望向树顶稀疏昏黄,深邃其然道:“我等既然此行,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一切自求多福了!”
言至于此,两人尽皆沉默,隔得许久才听弈褒长叹一声,说不出的烦躁忧顿:
“唉——”
待回到营地已是数个时辰之后,弈褒总想找个时机寻百里叔邑问询,好似问了便能找到些许安慰,可百里却始终忙碌不停,先是检查了亓弿囚押犬兽的牢笼,又审视了药师将犬尸分割,妖丹收纳,如此这般直到深夜才复归帐中……
弈褒也不多礼,即刻来到了百里叔邑之处,不过显然还是晚了一步,公羊厝已然身在帐内,而且似乎正谈至某关键所在。
他进时正听公羊厝话语中颇有些急促,心头不由好奇,心道今日与你商议时还气定神闲,说什么尽人事听天命,现在怎地躁了起来,难不成又有何大的变数?心中既然如此,立刻便竖起了耳朵,关注起公羊厝话中之意:
“……无论如何,明日之事万不可行!”公羊厝头脑微微晃动,大耳亦随之轻摇,说不出的滑稽,但他方面上却透着股折挠之色,犟直道:“如此围猎,收获虽然颇大,伤亡亦是不小,而且逾后逾严重,叔邑你不可不知,再者,这围布动静太大,倘若引来其他妖兽,我等又何如……”
“公羊方家不用担心,明日之行我自有计较,你大可放心,”百里叔邑举起手中杯觥,浅酌一口,徐然道:“今日之事本就在我谋划当中,探探此地妖兽成色,看以后能否更进一步,眼下既能判定妖兽凶残,难以应对,自然就留在此地,只完成区区妖兽捕获便是,不再多想。”
听至于此,弈褒顿时便有愠色,也顾不得礼数,大步踏入帐中,口中直道:“听话中之意,会首难不成还想就凭我等,去那七山二十九谷中厮混一番不曾?”
百里叔邑见弈褒进来,先是黔首示意请坐,再复开口道:“不错,曾有此打算……”见弈褒脸色不悦,他紧接着便补了一句,勉算宽慰:“不过现在此念已经打消,就凭我等之辈万不会枉入,二位不必多虑。”
弈褒听得此言,面色这才舒缓下来,但旁边的公羊厝却还不依,继续道:“即便不入内,此事就不用再提,可明日围猎我如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