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此间碎肉腐败后喂食妖兽,皆是若再不够,取那些风干兽肉来——只一条,这些妖兽便是弟兄们血汗拼回来的口食,必须看护妥当,死了少了,你等皆莫要回去了。”
听得阚干话中杀气,卫卒两伍锐士齐齐打个寒颤,应声道:“喏!”
“给值夜那伍长话带到,免得犯错砍头的时刻,说我阚干不义!”
阚干冷冷的哼了声,继续向前,来到了那兔妖笼前,经过半日休憩,兔妖虽然还尚自虚弱,却也睁开了眼,开始慢慢啃食猪腿,见此情形他这才缓缓点头,又补充了句:“此妖才取命宫,孱弱易亡,明日取些妖丹旁的血肉滋补滋补,食儿亦精细些,都给我小心看顾。”
“喏!”卫卒伍长和羊揾留下的学生连忙回应。
在朝前,便是那鼬妖处,即使阚干也不敢轻易靠近,只远远的看了看,便道:“此乃是化形的妖孽,厉害非常,切忌不要靠近,喂食也只用竹竿挑过去便是,两日一次,千万不可饱食——你等记住了?”
“此事哪敢大意,请百校放心,”卫卒伍长终于找到了能搭话的机会,连忙赔笑道:“我等皆知妖孽厉害,全都是按照会中规矩办理,半点也不敢疏忽。”
“那边好……”
说话间,众人已经来到了六丑所在的笼前,阚干这才发现此笼中新加入的妖兽,稍微愣了愣,问道:“此妖为何关押在此?”
“百校,此乃会首之令,”卫卒伍长急忙道:“究竟为何,我等不知,亦不敢问。”
“会首之令,倒是有些奇怪……”阚干沉吟片刻,他虽然心中觉得怪异,却也不至仅此事便派人去追问会首,只能点点头,对伍长强调道:“此妖方才开言期,比之笼中其他三只妖兽差了许多,若是厮斗,怕是难以存活……罢了,会首自有他的道理,你们只需小心看守,若是厮杀立刻分开,切记不可让其死了。”
“喏!”
“若是它死,亦算你头上。”
阚干继续向前,只把这句硬邦邦的扔了出来,砸得伍长几乎闭过气去:
“我的天,这也关我的事?”
听着众人的脚步远去,六丑的嘴角难得挂起了笑意,营中所发生的一切皆和它所料相差无几,正是自己渴求的良机。
如此一天时间很快过去,平安无事,夜色深沉,除了少数营中值守,其他人已皆进入梦想,酣然睡去,那值夜的卫卒伍长刚想打个盹,想起阚干日间冷冰冰的话语,打个寒颤,又强打起来精神,暗暗骂道:“直娘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