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圣上微微颔首,指了指了对面:“坐吧,来尝尝这新品种,说是金君眉可朕喝了几杯也没喝出金君眉的味儿来。”
萧四郎也不推辞直接在圣上对面坐下,常公公端了小小的茶盅来奉给他,萧四郎一口饮尽,见圣上看着他像是等他评价的样子,他放了茶盅笑道:“微臣饮茶如同牛嚼牡丹……”有些尴尬的样子:“实在是喝不出什么味道来。”
圣上也是哈哈大笑,指着萧四郎道:“你自是喝不出,哪有你这样一口饮尽的道理。”又指着常公公:“给老四再倒一杯。”常公公笑眯眯的过来又给萧四郎续上。
两人闲话家常的喝茶聊天,圣上道:“朕还没有恭喜你得了一对儿女,你可算是省事了。”
说起儿女的事,萧四郎面上不经意柔和了一分,回道:“臣是粗人,也不懂育子,生多了也只害了他们。”无奈的样子,圣上见他这样便又笑道:“你不会自有人会,又怎么会害了他们。”说着一顿便笑意满满的道:“朕可是听说四夫人贤明在外,是京中妇人的楷模,有她在,便是你不闻不问也无妨。”
“是外人不知情罢了。”萧四郎笑着说完,圣上指着他笑道:“难得见你谦虚一次。”说完便自然的转了话题,说起太平侯:“……朕召了太平侯入京,你对太平侯此人如何看?”
他早年随萧延炙去松江祭祖时曾与太平侯有过一面之缘,年长后曾有书信来往并不算熟悉但也有所交集:“并无交集,只道听途说,臣不敢妄加断论。”说完顿了顿又道:“传闻太平侯行事低调,多行善举,在百姓口中传为佳话,想必应是不假。”
圣上微微颔首:“当年闵家军进犯应天,太平侯也出钱出力,朕一直记在心中。”对这个人的期望和评价都是很正面的。
萧四郎点头应是,圣上仿佛又想起什么,问起他来:“延亦还没有消息?”萧四郎暗自挑眉,面上却是平静依旧,如实回道:“曾有人在余杭见过他,其后便又失去了踪迹。”
圣上不无感慨甚至有些羡慕的道:“还是他洒脱,一走这许多年,甚是逍遥自在啊。”萧四郎轻声应和,圣上转而又道:“朕记得他比你大六岁,算算年纪也不小了,虽说游历能增长见识又能了解民情,可总也不能一直流浪在外,家中之事也要顾及才是,你加派了人手去寻他一寻,若人手不够就拿了朕的手谕去各处官府,让他们帮着找一找。”
萧四郎端着茶盅,目光微微一动,圣上突然提起萧延亦在外,又关心他家中安顿之事,难道是为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