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自从分了家,唐家大房日子过的一直不上不下,反而二房渐渐起了门户,两个儿子都进了衙门当差,唐二老爷以前帮着府里打理庶务颇有一套经商的头脑,这两年二房官商两道经营的风风火火,比大房还要风光不止。
唐大夫人瞧见心里就堵着难受,又不能丢了面子和二房拉近乎,当初这家可是她要分的,可瞧着以前空吃他们的二房现在富贵了,她心里又不甘,这才想出将钥匙交给阮平蓉,让她这个新媳妇去和二房走动。
“您就别管了。”析秋笑着道:“平蓉将来也不是宗妇,她能趁着这两年主持中馈锻炼一下,又能和家中里外打好关系,也是个不错的事儿。”既然二房这么好,阮平蓉和他们走的近了也没有坏处。
“我也正是这么想的。”阮夫人笑着道:“嫁出门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想管也管不住。”
析秋含笑点头,阮夫人也是精明的,若没有好处她早该上门和唐大夫人说项去了,岂会有置之不管的道理。
“哎呀,我都忘了说正事了。”阮夫人笑着拍手,说着凑近了析秋兴致高昂的道:“今儿一早,定远伯就参了太平侯一本。”
析秋闻言一愣,问道:“怎么说?”阮夫人就前前后后将事情告诉她,原来昨晚待几位阁老相继离去,定远伯瞅准了时机将陈小姐送进去,原本是想制造一场艳遇,却没有想到遇是遇到了,却没有香艳,太平侯不知是不知陈小姐身份,还是有意为之,当场便将她当做烟花柳巷的女子赶出门去,还站在门口当着许多人的面叱道:“姑娘虽出身微贱,可也当自重,自古烟花之地亦有烈女贞妇,姑娘不能画虎也不该甘愿堕落。”
陈小姐被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差点晕过去,怒道:“谁是烟花女子,我乃定远伯胞妹,当今莹贵妃嫡亲的妹妹。”说完带着人强撑着拂袖而去。
萧四郎的信心果然不是平白来的,析秋都想为太平侯叫好,昨晚的情况他若不这么处理确实没有更好法子,他若是真和陈小姐两情相悦了就不必说了,可若他没有动心,到时候定远伯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陈小姐闺誉等问题求圣上做主,太平侯亦是百口莫辩。
这样做,虽有些绝可也算断了定远伯的退路。
“太平侯如何说?”析秋露出好奇之色来,阮夫人就笑着道:“能怎么说,自是一口咬定不知陈小姐乃陈小姐!”其实太平侯的说辞比这个还要犀利,他直接要求和定远伯以及陈小姐对峙,甚至要请鸿雁楼的伙计来作证。
陈小姐乃未嫁闺秀,定远伯已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