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还是给阮静柳仔细检查了,好在并无大碍,只是这些年操劳有些体虚。
析秋还是不放心,和江氏商量家定期给大老爷检查身体,以免有所疏漏。
天气骤冷,宫中传出圣上每夜有大半夜都在咳,可无论咳的多厉害,早朝却是风雨无阻,朝中一时间又紧张起来,有的人暗中期待新帝登基,有的人却不免紧张惶恐,一朝天子一朝臣,谁又知道新帝是什么样的性格,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新火会不会烧到自己?
……到了十一月底将近年关的时候,圣上的身体仿佛长久不忍苛重的残垣,突然倒了下去,请了六位进宫令他们辅佐太子监国,敏哥儿不肯,跪在圣上床头:“儿臣留在宫中照顾父皇。”
圣上看着长的与自己年轻时一样的脸孔,不免有一瞬的恍惚,仿佛能看到大沈氏正娇羞的走过来挽着他的手臂,笑着道:“后花园里桃花开的正旺,殿下陪妾身去赏花吧。”那时候他处境尴尬,与老三斗的难分难舍,心理焦躁时常对着她发脾气,可她每次总能笑着受了还能想出各种各样的有趣的事情,来缓解他的不安和焦虑。
拥有的时候不觉得什么,等到失去时他才募然醒悟过来,她对于自己是有多么重要。
可无论心里怎么后悔,伊人已逝他能做的,只有在心中的某一个角落缅怀吧……
“父皇。”敏哥儿泣不成声。
圣上挥退殿中的其它人,留了敏哥儿说话,他靠在床头看着儿子的脸,轻声问道:“你有没有恨过父皇,当年将你丢给老四?”
敏哥儿摇着头:“儿臣没有,儿臣只知道没有父皇就没有儿臣,儿臣心中只有感激绝无半点怨念。”
圣上满意的点着头,虚弱的笑着道:“内阁几位阁老,吴阁老虽有才却有些刚愎固执,杨阁老擅长和稀泥,佟阁老和你关系匪浅又是稳重谨慎的……吴阁老年事已高,等他退位后内阁首辅你就留给佟阁老,以他为人定能全心辅佐你。”
敏哥儿点着头:“儿臣记住了。”圣上又断断续续交代别的事情,敏哥儿端着茶杯给他润喉,圣上顿了一刻又道:“至于太后之位,就让乐氏做的,我有意打压她这么久,这个恩情就让你去施吧,她也会念着你的好,和锦乡侯精心尽力。”一顿又道:“……你该明白我为何定了太平侯之女为皇后吧?太平侯有先祖的封号,但凡他遇到威胁毕竟苦心经营,到时候皇后也有能力和太后分庭抗礼,也是平衡之则!”
他说的敏哥儿都明白,他知道圣上这半年的苦撑,就是在为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