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内宅犹如井底之蛙,春雁经常出府也不方便,而徐天青却不同,他是男子无论行动还是动机都要简单多了,所查的信息也只会比她们丰富。
所谓知己知彼,她现在连任三公子情况都不了解,接下来该怎么做,她心里也就没有了底气。
“去吧!”
春雁不再多说,拿着便签出了门。
收拾妥当,她看着时辰差不多,准备起身去正房请安,司杏领着佟敏之身边的六福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六小姐……七……七少爷一个人跑出去了。”
析秋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膝盖磕在桌脚也无所觉:“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佟敏之近来懂事许多,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跑出去了。
六福也是一脸茫然,摇着头道:“奴婢也不知道。”说着顿了顿:“七少爷自去普济寺前,奴婢就觉得他怪怪的。”像是很苦恼的在想形容词,皱着眉头小片刻道:“显得心事重重。”
他有什么心事?难道是被先生骂了?
“现在跟在他身边的小厮是谁?可问过学堂里的情况,他一向和三少爷走的近,可去问过他?”
六福摇摇头,蓄在眼底的泪流了出来:“没有!春雨姐姐说少爷该自立了,用不着天天跟着,还……还……”哽咽了半天,司杏端了杯茶给她,她摇着头继续说道:“我来告诉小姐,她还拦着我不许,要不是我借着上茅房,根本出不来。”
析秋气的脑袋里嗡嗡的响,司杏担忧的看着她,安慰道:“七少爷在家塾里读书,又有别府的少爷借读,会不会去哪个府串门了,我去门房问问,这几天可有人来找过七少爷。”
谁知还不待析秋说话,那边六福就截话道:“姐姐不用去问了,七少爷没有和什么人来往。”
析秋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事情没弄清楚前,不能闹的阖府皆知,若是没事还好,若真有事以后佟敏之在府里还怎么自处。
“你先回去守着,七少爷要是回来什么也别问好好伺候着就行。”她想了想,又嘱咐司杏:“你稍后送碟山药糕过去,看看什么个情形,稍晚点再去取碟子。”
司杏点头,帮六福擦了眼泪:“难为你这点年纪竟想的这样细致周全,快别哭了,免得让小姐也跟着担心。”
六福听话的止了哭,又朝析秋磕了头才猫着腰出了院子。
析秋什么也没有说,沉着脸出了门去了大太太屋里,约莫半个时辰回来后,就翻出给佟慎之做了一半的夏衫,迅速的飞针走线,好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