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的话:“七弟屋里的人,母亲着实该管管了。”
大太太一下子便想明白其中的事,心里的火腾的一下蹿了起来,她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儿子过问她的事,况且,这是内宅的事他向来也不关心:“是老七和你抱怨了,还是有什么人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析秋,今日她不是去送衣服么,难保她没有偷偷嚼舌头,这丫头,竟是高看她了!
感受到母亲的怒火,佟慎之的面色也稍稍缓和了些:“无人和我说此事。”说完他起身朝外走:“母亲早些歇了,我再去看看七弟。”走出了门口他忽然脚步一顿:“胡大夫并未夸大!”走了出去。
走了?大太太气了个倒仰,捧着茶杯的手直抖,看向紫鹃:“让你去查的事有什么眉目?”无缘无故佟慎之不会这样说话。
紫鹃知道她正在气头上,若答的不好,保不定那杯滚烫的茶就落在自己身上,遂低着头一字一句道:“奴婢去时秋云春雨不在屋子里,在门口候了片刻才见到两人涂脂抹粉的一摇三摆的回来。”她话顿了顿,偷偷看了眼大太太的脸色:“手里拿着个官窑青花瓷碟装着零嘴,奴婢瞧着像是王姨娘那边的。”
大太太冷冷笑着:“没脑子的东西,竟与那贱人搭上了!”并没有要发落的意思,又道:“去把一山叫来。”
佟慎之身边共四个小厮,名字是按数字排列,很好记。
眨眼功夫一山就跟着紫鹃进来,仿佛早就候在院子外面等着传唤一样。
大太太正在气头上,也就没注意这些,冷声问道:“下午老七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山向来得力,佟慎之想什么他不一定清楚,但大太太要他做什么他却最通透:“七少爷烧的糊里糊涂的,大夫又没有来,大少爷让六福去库房里找些冰给他敷着,六福一走房里就没了人伺候,那几个丫头并着粗使婆子又寻不着踪影,还让大少爷亲自动手打了热水……”
大太太深呼了口气,她知道若只是此事佟慎之还不会这样摆脸子。
果然就听一山继续道:“小的好不容易把那几个丫头寻了回来,春雨秋云见七少爷生病,非但不上去帮忙,竟……竟在大少爷跟前转悠,忙东忙西,就差……就差……”他年纪还小,剩下的话哪还好意思说。
砰!
大太太手中的茶盅终于碎裂在地上。
和那贱人学狐媚子的手段,原来打的是慎之的主意!
谁给她们的胆子!
“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