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睡,上去就用脚踢踢她:“整日里睡不醒,半点也不中用。”瞧见六福被惊醒,喝道:“没瞧见妈妈们来了么,还不去倒茶。”
六福清醒过来,不明白大半夜的钱妈妈怎么忽然来了,难道是大太太不放心七少爷,派钱妈妈过来瞧瞧?她心中一喜也不和春雨饶舌,福了福回道:“奴婢这就去。”三两步出了门去倒茶。
春雨回过头领着钱妈妈就进了左边的卧室,睡在外间的司榴早就被惊醒了,披着褙子迎了出来,皱着眉头低声喝道:“怎么回事,声音这样大不知道七少爷正病着呢。”话落,她看到钱妈妈等人,惊讶道:“妈妈怎么来了?可是大太太有什么事?”
钱妈妈心里咯噔一声,暗道果然如此,春雨自作主张的去内院,六小姐根本不知道。
这样她的目的再明朗不过,想到这里她似笑非笑看向春雨,道:“春雨姑娘说七少爷烧的厉害,人也迷迷糊糊又叫又哭的,就去请了我来给七少爷叫叫魂。”她也不着急,就在外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司榴姑娘,七少爷可好些了?!”
司榴眯着眼睛,就差在春雨身上剜出个洞:“春雨姑娘整夜守在外面,可能不知道里头的情况,七少爷上半夜就退了烧,又吃了药早歇了,妈妈既然来了,也进去瞧瞧,不过也担心些,别过了病气才好!”
说完,几个婆子面色一变。
主子生病了问医吃药丫头婆子跟前伺候周到,可要是她们病了,不但要做事还是瞒的死死的,若是被大太太知道,保不准送到庄子里养病,一来二去差事被人顶了不说,还可能留在庄子里再也回不来了。
他们心生怯意,去看钱妈妈的脸色。
就见钱妈妈笑道:“既然退了烧也就不用再添麻烦了,生病吃药是正道,寻常的旧法子也不一定得用的。”说完一副不愿多坐的模样,起身要走:“姑娘替我问六小姐好!”
春雨急了,四处寻秋云的人影,寻了半天也不见她出来,只能暗暗咬牙拦了钱妈妈:“妈妈既然来了也好歹进去瞧瞧,若是明儿大太太问起来,妈妈也好回话不是。”
钱妈妈正要说话,可就在这时,内室的门的被人从里面拉开。
析秋冷着脸站在门口,眼底若寒潭一般透着凛厉,她目光一个个扫过去……
门外的几人不由自主的瑟缩,矮了一头齐齐屈膝道:“六小姐。”
气氛凝滞下来,春雨心虚的低下头,析秋忽然笑了起来看向钱妈妈:“妈妈来了。”说着迎了过来:“妈妈快坐,您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