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秋静静的,凝视着她片刻,才上去将她扶起来:“你和墨菊关系向来好,墨菊对表少爷又忠心,你也是一片好心,不过是事情赶巧,别再胡思乱想了。”又掏出帕子给她擦眼泪:“我一夜未睡已经很累了,可再没力气哄你了。”
司杏停了哭,可依旧还是很忐忑,析秋拉着她坐在床边:“我有事让你去做。”
司杏一凛,认真的看着她:“小姐让奴婢做什么?”
析秋道:“稍后你托人去买两坛金华酒,悄悄给钱妈妈送去!”昨晚的事,无论钱妈妈出于什么原因帮她,这谢礼却是不能免的。
司杏点头道:“奴婢这就去办,小姐你快歇会儿!”
析秋点头合衣上了床,靠在床上闭目养神,想到昨晚的事,她瞧见秋云在门外探头探脑时,便喊六福去院子口守着,听到什么看到什么立刻来通知她,所以春雨她们进门时,徐天青早就从后罩房上了抄手游廊回去了。
春雨秋云的连环计虽巧妙,可她们毕竟年纪小了些,做事也粗糙许多……
至于是谁教她们这么做,如今这府里唯一有这能力动机的,除了王姨娘恐怕也没有第二个人!
这次是她大意了些,不过也总算让她看清了王姨娘的手段,原以为她在内宅和大太太又和罗姨娘斗了这么多年,手段有多高明,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为了一桩婚事,竟这般恶毒,将六年前的事编排着故意传到佟敏之耳中,他那么小哪能受得住那样的话,自是情绪低糜又失足落了水,就此她还不罢休,竟设计了这样一出戏,想要彻底坏了她名声。
如此一来,那武进伯府的亲事,庶出的小姐就只有佟析言合适。
想到佟敏之醒来,绝望的与她说的那些话,她心如刀绞,拳头也不自觉攥紧。
到了下午起床梳洗过后,便听司榴说,房妈妈亲自让人绑了春雨秋云,在二门那里当着丫头婆子的面,各打了二十板子,扔上了马车运去庄子里了,她听到时只笑了笑,便带着丫头去大太太房里。
稍间里,几个小姐都在,佟析言正坐在大太太旁边,手里拿着一件绛紫滚雪细纱的综裙正在说着什么,见析秋进来目光一闪似笑非笑的问道:“六妹妹来了,七弟可好些了?昨晚守了一夜,我当你今日不来了呢!”
析秋屈膝朝大太太行了礼,又和众姐妹见礼,笑着朝她点头:“好了许多。”她顿了顿又很认真的谢道:“劳三姐姐挂念了,不过半夜的功夫,哪来的劳累。”
就见佟析言眼底迅速划过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