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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秋让司杏去外院,告诉徐天青,这天气白天虽还是很热,可到夜里却还有些凉,让他备一条薄薄的棉裤,若是夜里凉着也能穿上,徐天青知道是析秋说的,立刻就应了,亲自去翻箱笼找了一条棉裤带上。
到了秋闱这一日,大太太带着几个儿女,送徐天青到二门,佟慎之则将徐天青一路送到考场,而姨太太宁愿在门外的胡同口等徐天青,也没有进府,大太太知道后气的不行,直说姨太太没有良心。
房妈妈就安慰大太太:“姨太太生气,不过是因为您拒了洪公子的亲事,让徐大人差点因此丢了官职,如今徐大人因为二老爷的走动,大姑爷从中周旋,也任了山东布政司,她的气其实早该消了,现在这样不过是在和大太太堵着一口气,自家姐妹太太还不了解姨太太的个性么,她和您一样,都是像极了老夫人,若是能有一方进一步,哪里就有什么嫌隙恼恨的。”
大太太冷哼一声:“难道还要我这做姐姐的去求她?做人要凭良心,洪府的婚事难不成是我不应?徐大人任职若不是因为大姑爷周旋,他能这么顺利?还有天青,他在府里住了这么久,我拿他和慎之一样看,那一点亏待过他们,现在倒好,有点气就和我闹成这样!”她眯着眼睛暗怒道:“便是没有这个姐妹,我也不会松了这口。”
房妈妈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
知秋院里,司杏在房里来回不停的走动,析秋坐在炕上绣花,见她这样就揉着额头看她:“你转了一上午了,难道你这么转着,表哥就会考的格外的好?”
“小姐。”司杏停下来坐在析秋的脚边:“昨晚夜里我躺在床上都觉得凉,您表少爷若是染了风寒怎么办?还听说里面一日三餐都吃的是馒头,表少爷会不会饿着?”
析秋无奈的看着她:“你睡了被子,他也有被子,又怎么会冷。”只是睡觉的地方太狭窄了些,析秋笑道:“至于一日三餐,朝廷都是有定例的,那都是学子,又不是囚犯,还全是馒头,你怎么不说是馊水呢。”
司杏泄了气靠在床沿上,还是紧张的心砰砰的跳,析秋看着她的样子,暗暗叹了口气。
第二天,徐天青终于从考场回来了,依旧是和佟慎之回的外院,他回来时析秋没有看见,司杏心有余悸的道:“才三天而已,表少爷就瘦了一圈,脸上胡子都长出来了,大少爷准备了饭菜他也没吃,关了门倒头就睡……”
“别说了。”春雁眼角瞥见宋妈妈进了院子,她若是看到司杏这副样子,不知又会去大太太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