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萧延诚没有死,或者说他们现在也不知道萧延诚到底有没有死。
萧四郎为人虽冷漠,做事雷厉风行,脾气也不算好,但是他从不会冲动而为不考虑后果,到底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气怒成这样?
难怪上次在别院之中,提到三爷时他不愿多说。
“三哥人很风趣,常说笑话逗我们开心,父亲刚去世时,家里仿佛天塌了一样,各人都不愿说话各忙各的,大哥要顾家,二哥要照顾我们,四哥练武只有三哥日日守在娘身边陪着娘和我,说笑话让我们高兴……还给我们每个院子里都搭了花架子,种了许多的花……四哥院子里的花架子就是三哥和四哥亲自动手搭的,费了好几日的功夫,一根木头一根木头架上去的,不过现在没有了!”
析秋的心渐渐沉了下去,这么说来萧延诚的为人是不错的,和家里的人相处也很好……看来这其中必然隐了难言的隐情。
“那府里没有去找过三哥吗?三哥走前成亲了吗?”她没有见到过三嫂。
萧延筝摇了摇头,回道:“父亲去世前,娘正准备给三哥说亲的,后来父亲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事情就耽误下来,三哥走时并未成亲。”说着顿了顿又道:“我知道四哥一直在找三哥,派了许多人去寻,大哥和二哥也是,可是三哥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析秋越发的好奇,总觉得这件事不会简单。
萧延诚到底是死是活?他还会不会回来呢,若是他回来,萧四郎会怎么样,兄弟间要如何相处……她忽然很心痛,萧四郎他到底藏了一个什么秘密,能折磨着他让他生了滔天之怒和昔日的兄弟反目,直到现在还无法释怀,对萧延诚留有恨意。
萧延诚又怎么样,是对萧四郎生了仇恨蓄谋报一臂之仇,还是心灰意冷避世而居?
她无法预料,只觉得心里仿佛压了一块石头,沉沉的。
萧延筝哭了一阵,渐渐睡了过去,析秋却睡不着披了衣服出了门,次间的门未关,里面没有人,但暖阁的灯却是亮着的,她走到门口,隔着薄薄的绡纱帘子就看桌上垒着高高的奏章,萧四郎拧眉坐在桌后,手持羊毫沾了墨在写些什么,他穿着深蓝的家常道袍,头发束在头顶扣着淡银的发冠,剑眉飞扬入鬓,眉头轻拧,眉宇间有浅浅的疲色,长长的眼角挑起眼帘垂着,鼻挺唇薄紧紧抿着一个冷硬的弧度……
他很认真的一本一本的去阅览,遇到不满意时眉头就越发拧的紧,遇到不错的奏章就松了眉头,眉梢飞扬起来,析秋静静看着也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