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让她很奇怪罢了,太后沉寂这么久都没有动静,为什么突然就喧她入宫呢,是她忍了很久终于等不及了,还是她觉得她不用再顾忌萧四郎和萧延亦的立场了?
她更加倾向于后者,那么是什么让她不用再顾忌了呢,是荣郡王有了更好的支持者?
她知道荣郡王妃出自淮扬大族闵家,闵家在江南一代非常有势力,如今依旧盘踞着江南且联姻盘根错节,江南丝绸织造包括江宁织造府,大半都是闵家的势力,或是多少和闵家有脱不开的关系。
而作为第一外戚的太后娘家,却在先帝手中时已渐渐没落,这也是析秋一直欣赏崇拜先帝之处,在太后还高居皇后之位时,就渐渐一点一点蚕食萧清了这支庞大的可能最具有威胁的外戚势力。
所以圣上登基时没有任何考虑的,立了她为太后,也正是因为这样荣郡王的势力才没有迅速的成长对圣上构成威胁,否则圣上也不可能偶尔训斥训斥这么简单了。
那么太后这样的反常举动,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她端了碧槐用橘皮泡的茶,轻啜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让她眉头舒展开来。
忽然的,她想到佟析砚刚刚说的任隽的事,任隽被人状告私开盐矿,而荣郡王手中也有盐矿,太后娘娘此刻召她入宫,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她猛的怔住,难道……当初萧延亦签署的那份合约,果然是落在了荣郡王的手中?
所以,如今盐矿的事爆发,因为还没有具体的证据,圣上只是因为杀人的事申饬了武进伯府将任隽囚在宗人府,可这只是开始,只要一查盐矿的事就瞒不住,必定能牵连出荣郡王,所以太后才迫不及待的召她入宫,以此来敲打萧四郎和萧延亦?
她觉得有这种可能,若真是如此,他们确实要从长计议才是。
至少,在盐矿的事被查出来前,将宣宁侯府从这件事情中摘出去,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她便有些坐不住,她拉住沉默候在一边的岑妈妈,道:“去外院问问天敬,四爷今天何时回来。”
“是!”岑妈妈看到析秋的面色不大好,便知道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她点了头应道:“奴婢这就去问问。”说完,掀了帘子出门,春柳紧接着进来守在一边。
析秋又重新靠在迎枕上,脑中飞快的转着,任隽被人状告的事以及盐矿的事,连佟析砚都知道了,萧四郎怎么可能不知道,也就是说她想得到的可能,或许在几日前他就想到了?
她叹了口气,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