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秋摇着头,笑着道:“您太客气了,我当时也和您一样,总觉得事有蹊跷,可心里也拿不准,等三弟回来和我说了,我才算是彻底放了心。”
钱夫人听着就笑了起来,依旧是握着析秋的手:“您也别和我客气,我这条命啊就算是您的了。”析秋听着掩面而笑,钱夫人又叹了口气,面露唏嘘的样子,摇着头:“只是可惜了韩夫人,那样好的一个人!”
析秋也没有想到,附和道:“没想到她那样的身手,却是……”钱夫人想了想,端着茶喝了一口,叹道:“小的时候,就听老人说,这淹死都是会枭水的……韩夫人艺高人胆大,许是她也料到了情况,只是没有想到对方手段这样阴毒。”
析秋没有说话,钱夫人却是想到对方正是侯府里的三夫人,是析秋的妯娌,想了想又转了话题,身体前倾了些,和析秋压了声音道:“您听说了没有,昨儿晚上武昌伯哪里,可是一早就觉察了的,沈太夫人早早就关门落锁了……家里的家将都守好了门户!”
析秋听着心中便是一惊,钱夫人的话说的很含蓄,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暗讽沈太夫人明明知道一切,却只顾着自己府里的安生,提前半句口风也没漏,若是她们这几位都和韩夫人一样听信了那些人的话,这会儿还不知什么样儿呢。
她看向钱夫人,钱夫人脸上一闪而过的讽刺消失,撇了嘴道:“也不能和他们比,如今太后娘娘没了,这后宫里头可真的算一家独大了,沈家是皇亲国戚,我们这样的人家便如那地里的泥,人家也瞧不上!”钱夫人不知道,那一夜沈太夫人得知消息后,也派人去通知各位夫人了,只是府里的人去的迟了,韩夫人出了事,别的府邸关门落户敲不开门而已,沈太夫人事情没办成自是不会说出来邀功。
“您多想了。”析秋顿了顿,抿唇道:“沈太夫人年纪大了,难免有想不到的地方,沈夫人年纪又轻,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有所疏漏也难免,况且,昨晚的事也是机密,她们不说也在情理之中。”
钱夫人却不以为然,拧了眉头看着析秋道:“你啊,就是心太善了,哪里有那么多的不得已,分明就是没有放在心上,便是你还是怀着身孕情急之下还让自己的娘家弟弟出门趟了这趟风险不是,所以说,这就是人心,人家能看得清你,你去看人家却始终隔了一层肚皮!”
语气已经不怎么友善。
析秋目光闪了闪,也没了话劝她,只笑着摇了摇头。
“算了,总算过去,荣郡王这会儿不是去了江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