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去文华殿上课,她早该想到才是。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吗?”析秋轻声问道。
敏哥儿垂着眼眸,眼底微微动了动,母亲的受伤还有沈安沈宁的不安分,甚至是沈国舅的咄咄逼人,都是源于他的身份,而他呢,却只能躲在父亲的光环之下,享受着安宁,什么都不能做……
他可以这样一天,一个月甚至一年,却不能如此一生!
他再也不能看见自己在乎的人因为自己受到伤害,他要变的强大,强大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伤害到她!
绝不容许!
心思转过,他目光坚定的看着析秋,一字一句道:“舅舅说的对,不论我争或是不争,我都已经成了别人眼中的沙子,左右都只有一个结局!”说着一顿他又道:“既是如此,我为何不争。”
没有惊讶,没有震惊,析秋有的只是心疼,她看着敏哥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许久之后才开口道:“母亲只希望你能过的快快乐乐,既然你觉得那样做是对的,我也不想干预你的决定,只是有句话你要记住。”
敏哥儿正色,等着析秋接下来的话。
析秋轻轻抚着他的脸,微笑着道:“无论将来结果如何,你都是我和你父亲的孩子。”
敏哥儿的眼泪落了下来,重重的点点头。
晚上萧四郎回来,析秋靠在床头等着他,萧四郎一愣问道:“怎么还没有睡。”这两日不论他几时回来,析秋总是这样等着他。
“睡不着。”析秋看着他:“四爷,敏哥儿和我说了。”
“嗯。”萧四郎走过来,柔声道:“这一次你受伤,那孩子心里也落了伤疤,他能有这样的想法,我觉得心疼的同时又觉得很欣慰。”他说完停了停:“他仁义,谦厚,他日只要好好培养必定才德兼备,不论是荣登大宝还是封地为王,他都有能力照拂一方百姓,我们要做的也只是在他年幼羽翼未丰之时,护他周全,所以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一切都有我。”
析秋都明白,可心里还是有些不忍,萧四郎又劝道:“你知道,他与沈安沈宁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析秋知道敏哥儿去了书房,却没有问他具体说了什么话。
萧四郎就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析秋震惊的无以复加:“他真的这么说?”
“我虽也有如此打算,可从他嘴里说出来,不但是我便是二哥也是惊了一惊,竟有如此谋略……”
析秋也叹了口气,如此小的年纪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