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由于王大人在赴任前与同僚辞别,酒过三巡后,王大人慷慨放言:“三年之后,各位在京中等我!”
不过一句很平常的话,无心之人自是认为三年后他回京述职再相见,有心之人却是听出其中蹊跷,他们在京中熬了那么多年,也没有人敢说出这样的话,他一个外放知府却能如此狂妄……
第二日,此话传扬了出去,御史台一位新上任的言官,一封弹劾的奏章便递交上去。
王大人不过五品官职,若有人遮掩一二一封奏折到也无大碍,但他去的却是浙江,据说连水里都能捞出金子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引起众人共鸣,将王大人过往的履历也翻了出来。
一看,此人竟然是当年闵家军还未到城门,他便弃城而逃的常州知府。
事情便愈演愈烈,从吏部官员审核到签署任职文书的人,一路追查而上,连着吏部上下级六位官员以及给事中直至翰林院内阁学士,无一幸免……
用佟析砚的话来说:“朝堂几乎快要被御史的吐沫淹没了。”
皇后给皇长子整理了衣裳,笑盈盈的送他出门:“先生说什么你要认真听,回头父皇要考你的。”
“孩儿知道了。”皇长子抱拳便出了凤梧宫中,皇后脸色便沉了下来,转头过来问毛姑姑:“今儿一早朝堂之上如何?”
毛姑姑扶着皇后在位子上坐下来,轻声回道:“还是那样,连蒋大人都被弹劾了。”皇后目光一顿,又问道:“圣上呢,你去打听打听,圣上都说了什么。”
“奴婢已经问过了,圣上什么也没有说,始终含笑坐在龙案之后,听着各位大人高谈阔论。”毛姑姑低声答道,说完又看了眼皇后。
皇后眯了眯眼睛,生出一丝怒意,端了茶气冲冲的吃了一口,又道:“你今天出宫一趟,去府里问问国舅,这件事不能任下去,一定要想办法压制了。”
毛姑姑应是,点头道:“奴婢知道了。”说完又问道:“娘娘可要再吃些东西,早上奴婢都没有见您吃东西。”
“哪里吃得下。”皇后说完仿佛想起来什么,问道:“乐安宫那边怎么样?”
毛姑姑想了想,斟酌了用词回道:“阮夫人今日进宫。”一顿又道:“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
“来的到是勤,真当宫中是她家的后花园了。”皇后说完抿了唇:“文华殿那边,还依旧每日送糕点去?”
毛姑姑目光一动,点了点头应是,皇后嘴角就露出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