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建安目光扫过人群,见他们躲躲闪闪,小声议论,就是不敢大声说话,不由把目光停在了郑八斤的脸上,眉头微微一皱:“你干什么?我年家是你撒野的地方?”
年家?
郑八斤没有避开他有些犀利的目光,而是默念着他的话,细细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中年男子。
身高一米七左右,脸很黑,像是刚拉过煤。但是,车上只有一些残留的煤渣,看来,刚卖完煤回来。
虽然脏,但是,这时代也是不错的行当,一天苦几十块钱不在话下,足以羡煞旁人。
但是,问题来了,小草的衣服为何打满补丁?
“不是,她说我……”郑八斤指了一下,正拉着清清,快要走回屋子的包妇人。
包妇人身子猛然一僵,直看着郑八斤,咬牙切齿地说:“你一个酒鬼,竟然打我女儿的主意,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女儿?你说的是亲生的还是捡来的?”郑八斤气这个女人太不厚道,竟然恶人先告状。
年建安的眉头皱了起来,看郑八斤的眼神也不太友善。
郑八斤突然眼睛一亮,想起了一个人。
前一世,一个叫年清的女人,凭着一本诗集,叫什么《精神日记》,获得大国诗学会主办的首届母爱奖,轰动了整个文艺界!
难不成就是面前这个可怜的女人清清,竟然被自己捡到了?
“小子,你到底要做什么?她不过是个病人,你最好死远点?”年建安向着郑八斤走了过来,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包妇人脸上出现了一抹不易觉察的冷笑,突然说道:“建安,家丑不可外扬,你先洗个脸,回家里再说。”
卧槽!
郑八斤差点就爆了粗口,这个女人太过于阴险,不知不觉之间,一句听上去完全为年家着想的话,就把自己和清清的“清白”给公之于众,跳到黄河都难以洗清了不是?
“都散了,有什么好看的?”年建安看了一眼人们,吼了一句,吓得人们不敢再停留,各回各家而去。
“小子,你进来,把事儿说清楚,不然,老子打断你的腿!”年建安看了一眼郑八斤,冷冷地说。
郑八斤还在为年清清是不是后来的诗人疑惑,并不想急着离开,反正,现在身无分文,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是生意无本—枉操心!
而且,如果现在跑,就成了畏罪潜逃,估计还没有出村,就会被抓回来。
先留下,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