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活人身上。 见血迟和夜北溟都面有惊色,大长老苦笑着,再解开了衣袍。 他的身上,凡是在衣袍之下的地方,无一处不是如此。 在其胸膛上,更是有两道深痕,已经让整个胸膛偶读凹进去了。 那是怎样的致命创伤,才会留下那样的痕迹? 大长老的实力,夜北溟和血迟都是知道的,他们难以想象,在九十九地,有什么人,可以让一名天巫遭遇如此的重创。 “这些难道都是?” 夜北溟似是明白了什么,轻语了一声之后,就沉默了。 方才,他和血迟搀扶大长老时,就已经留意到,大长老的衣袍下,只剩了一副骨架。 想到了这些日子,他感受到大长老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方才对阵四大天兽时,大长老也显得力不从心,夜北溟就有些明白了。 “不错,你猜的不错,这些都是天罚。” 大长老苦笑着,掩起了衣袍。 血迟和其他殿主一样,并没有留意到,大长老身上的变化。 唯独夜北溟,他加入天魔廷不久,却最是细心。 这么多人中,恐怕也就只有他,发现了大长老的身体情况。 “怎么会这样?什么天罚,大长老,你说清楚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血迟大惊失色。 天魔廷众殿主之中,血迟对大长老的感情是最深的。 他是由大长老一手带大的,若非是大长老,也就没有今时今日的血迟。 大长老对血迟虽然严厉,可对他一向也很是纵容。 就连这一次,他放走叶凌月和帝莘之责,大长老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血迟没想到,大长老衣袍下的,竟是这样的模样。 血迟眼眶里,闪动着红光,鼻间一阵酸涩。 这样子下去,大长老早晚会油尽灯枯。 而他,还做了那么多错事。 “血迟,你不用难过,早在我成为天巫之时,就已经明白我早晚会有这一日。” 大长老却是一脸的淡然,并没有感到太难过。 成为天巫,乃是他的宿命。 宿命不可改,他利用这副残破的身躯,支撑了天魔廷万年之久,已经足够了。 至于天魔廷和异域的将来,已经不是他能够把控得住了。 “所以,大长老你才会让我和帝莘交手?” 夜北溟像是一瞬之间,明白了早前大长老的意思。 大长老早前让自己拿下帝莘,是否也是因为,并非是他不愿意帮忙,而是他根本无力再做一次预测。 天罚,竟是如此厉害。 “不错,在你们面前,老夫无需隐瞒。凡是天巫者,上承天意,下载民心,旁人都以为,老夫身为天巫,风光无限,却不知道,老夫承受的天罚,是常人难以比拟的。我这副身躯,早已不行了。就连准确的预言,都无法做出了。” 大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