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昭脚跟没动,狐疑地问曾理璋,“你们认识?”
曾理璋笑道,“表哥爱吃的那个冰粉,就是她们卖的方子。”
把她们卖方子的事也抖落了出来。
刘长昭点点头,打量了夏离几眼,又狐疑地说道,“爷怎么也好像见过你呀?”
夏离茫然笑道,“是吗,刘公子是不是记错了?”
曾理璋看了眼刘长昭,一副看见漂亮小娘子就套近乎的样子。
跟着刘长昭的这个小厮不是上次在县城的那几个,那几个挨了八十军棍,伤势现在还没完全好。
他也觉得是不是自家爷的老毛病又犯了,小声提醒道,“爷,咱来这里是办正经事的。”
刘长昭气得踢了他一脚骂道,“爷什么时候办过不正经的事?”
见夏山挡在了小娘子的前面,他不高兴地“哼”了一声,皱眉说道,“你们想什么呢,就这乡下小丫头,爷怎么可能有想法”。又四下望了望,没有进堂屋,而是抬脚向后院走去。
夏离暗骂两声,只得跟着。
刘长昭穿着冰蓝色软缎绣团花宽袖长袍,头上玉钗束发,边走边扇着大扇折,很是傲娇的样子。只可惜走路还稍稍有些跛,跟俊朗的贵公子形象不相符啊不相符。
难道是叶大人打的,还没好?那位叶大人倒真是个不讲理的武夫,下手够狠的。
这么想着,夏离又觉得很对不起这位刘公子,在前世还是读初三的年纪,被自己害得不轻。
刘长昭对吊着的沙袋非常感兴趣,用手指戳了戳,沙袋轻晃了一下。问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古人练拳练掌都用木桩,他当然不知道沙袋是用来干什么的。
夏离实在编不出别的借口,只得实话实说,“用来练拳头的。”见刘长昭斜眉一挑,又道,“家里只有我们寡母孤儿,不厉害些,会被人欺负的。”
这句话既是解释她练拳的理由,也是提醒刘长昭避嫌,别什么都问什么都碰。
咦,怎么刘长昭挑眉的样子有些熟悉?夏离又看了他一眼,的确有一点熟悉之感。之前一直紧张当当,没注意他的长相……他像自己的哪个熟人?
刘长昭显然没明白夏离的意思,还捏紧拳头向沙袋打去,觉得比表哥让他天天练打木桩好过多了。打木桩打得手生疼,没有一点练下去的欲望。说道,“这东西好,既能练拳头,长力气,又不遭罪。”又对小厮说道,“多看看,回去也给我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