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含霜闻言,一双眼瞪的圆圆的。
其实在她回来后冷静的琢磨了几日,便已经能猜测出诸谨和青梅其实没什么纠葛。
在青梅的眼里,或许诸谨和她一样不过是个侍从。
张含霜起初还觉得对不起青梅,后来青梅到了景瑟身边伺候,又找了张含霜坦率的说出了这件事情。
青梅说,当初诸谨于自己也有救命之恩,所以不愿意看诸谨孤独终老。
“不过,即使他心悦含霜姑娘,也不代表含霜姑娘一定要嫁给他。”青梅缓缓地说,“像诸哑巴这样的人,其实并不是什么良配。他说话不知道婉转,有的时候几个大棍子下去也打不出一个屁来。还有他那个嗓子……实属怪异。”
“但是,他会是个好的同行人,他向来言出必行。若他说心里只有姑娘,这一生怕是不会再对第二个人动心。”
“感情这个事情,我是外人不好插嘴,可……”
青梅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姑娘,你现在心里已经没什么牵挂了,四小姐其实很担心你。”
不得不说景瑟的确擅长观察一个人的心思,张含霜的确没有什么牵挂,也没有什么不甘心了。即使某日夜里她闭上了眼再也不醒来,她也没什么遗憾。
能安心的去见父母,对他们说一句,女儿无愧于心。
可越是这样,她就愈发觉得这漫长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你替我谢谢桐桐,我很好,也没事。”张含霜说,“我……”
“姑娘口口声声说没事,可你心里却是有事的。”青梅是在民风比较开放的草原上长大的,也不知张含霜到底经历了什么,所以说话的时候也没太有分寸,“你是不是瞧不上诸谨?”
张含霜立即摇头,她现在是个什么地位,她自然心里有数,“不是的,我从未看轻诸公子,他的嗓子也没有很怪异,这并不是他的错。”
“那你是嫌弃他心狠手辣?”青梅又问。
张含霜苦笑,“他也有他的为难之处,况且据我所知,他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即是如此,你也没嫌弃他,为什么不在一起呢?”青梅有些捉摸不透眼前这个看着娇弱的女子,“难道等到了晚年才后悔吗?”
张含霜没有见过如此爽快又言语犀利的姑娘,一时无奈极了,“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我配不上他。”
“那也是你自己这么想,若你心里没他,你就直接告诉他,你心里没他,让他别再来打扰你。诸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