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辞知道洪七公是动了真火,但他自问不是乔峰那种性格的人。都想群起而攻了,那他也会不讲武德,讲什么武林规矩。
而且有些事遇上了,气不顺了,却也不能想的太多,如乌龟一般龟缩不出。但这些话也不能明说,是以来了个一摊双手,问而不答。
洪七公也了解顾朝辞性格,见他这样,对其心思也颇有了解。不禁叹了口气,心中怒气也消释了大半。
毕竟他也年青过,当年他武功有成,挑战各道时,也向不服人。顾朝辞弱冠之年,武功如此之高,更胜他年轻之时,自然更要狂上几分。
两人沉默有顷,洪七公谓叹道:“小子,你别怪老叫花多言,江湖的路我是走不下去了,我就希望你不要将我的话,都当作耳旁风了。
正是前车倒了千千辆,后车倒了亦如然,分明指与平川路,却把忠言作恶言。”
顾朝辞笑道:“师父这是怎么了?任多感慨?我现在名声都被妖魔化了,江湖中人提起“辣手书生”字号来,不说心惊胆战、魂不附体,但也不敢……”
洪七公接口道:“小子,少卖狂!你自己起心动念,颇有缘由,但在别人看来,就是毫没来由,依仗武功,跟武林各门派作对。
你想想,你对待不论黑道、白道、一概下手无情。又出任丐帮帮主,位高权重,若有居心叵测之人,不说将你打成武林公敌,也得造成武林大乱。
别的不说,你杀了明教四大法王,他们岂能善罢甘休?这个教派属于外来教派,成天想的就是造反,你武功虽高,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想必你也清楚!”
“你既然借着击败裘千仞,赢得丐帮人心,那就好好做,真有人想要害你,有了丐帮,最起码消息灵通,也能够应付自如。”
顾朝辞笑道:“师父,这段时间以来,我也思前想后,思虑过一番,我其实还是适合做个独行者,这几天我便伺机,将帮主之位传给别人!”
洪七公听了这话,不禁一呆,继而正色道:“辞儿,你这样想便不对了。咱们武林中最重言诺,言必践,行必果,方不失侠义风范。为一言之信,杀身亡躯也在所不惜,焉能出尔反尔,食言自肥?
你莫非是嫌老叫花啰嗦,想要撂挑子不干了?”
顾朝辞苦笑道:“师父责备得是,可丐帮是为天下第一大帮,我所作所为,的确有违侠义道的规矩,我也心知肚明,又有何德能作这帮主?与其后来闹得一团糟,污了师父清名?莫不如多点自知之明,韬光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