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嫣却是博学多才,自知道意思,对顾朝辞说道:“他们问我们是谁,前来有何贵干?”
接着又道:“这位聪辩先生也叫聋哑先生,我虽不知他出身何门何派,但也是武林中的一位高手耆宿,他虽又聋又哑,据说武功甚高,创建了聋哑门,常住天聋地哑谷,应该就是在这擂鼓山中。
这位聋哑先生身有残疾,却偏偏要自称‘聪辩先生’,想来是自以为‘心聪’、‘笔辩’,胜过常人的‘耳聪’、‘舌辩’。”
顾朝辞自然知道苏星河不聋也不哑,只是被丁春秋逼得装聋作哑,可他也不提这一节。笑着道:“想必聪辩先生的“心聪”、“笔辩”,胜过常人的“耳聪”、“舌辩”,与你“口述武功”胜过常人的“拳脚兵刃”,有异曲同功之妙吧!”
王语嫣被他一夸,羞的耳根子都红了,毕竟顾朝辞从来没让她有机会,发挥“口述武功”的作用。
顾朝辞微微一笑,走出竹亭后,面朝山上,气运丹田,朗声说道:“武林后进顾朝辞,会同姑苏曼陀山庄李青萝庄主千金王语嫣,前来拜山,还请聪辩先生不吝一见。”
他话声并不甚响,但内力浑厚,群山受到他话声激荡,回音不绝,一时间鸟飞雀惊,盘旋群山。
就连竹亭里的竹叶都簌簌作响,只这一声,就大有笑傲山河之势。
王语嫣不禁心想:“这家伙为何还要将我与我娘给带上呢?我们又不是武林中,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可又一想:“这家伙内力之深,实是骇人听闻,我姑丈都说他武功之高,实是天下第一,他却说自己不是天下第一,以他如此狂妄的性格,想必不是谦虚。那当今世上,何人胜的过他呢?”
她虽不会武功,可读了那么多武学之书,对于世上的高手,也是大有兴趣的。
这些聋哑谷门人,却并非装聋作哑,而是真的残疾。眼见顾朝辞开口说话,虽不知其内容,眼睛却是不瞎,一看这声势,都是暗暗吃惊。
一个青年汉子从怀中取出一个炮仗,打火点燃。
“砰——”的一声。
炮仗蹿上天空。寻常炮仗都是“砰”的一声响过,跟着在半空中“啪”的一声,炸得粉碎。而这炮仗飞到半空之后,却是“啪啪啪”连响三下。
王语嫣对顾朝辞低声道:“这是特制的,应该是门派独有标记。”
顾朝辞见这女子确实懂得挺多,不禁点了点头。他这几句话,整个擂鼓山到处都可听见,就不信无涯子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