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起身说道:“辞儿,你跟我来,我有要紧话对你说。”
顾朝辞心想:“何意?叫我去哪里?”正待发问。
王夫人已转身走向内堂,脆声道:“怎么,你还怕我不成?”
顾朝辞笑道:“岳母说笑了。”拔脚跟去。
王语嫣不知母亲叫情郎入内是何用意,跟随在后。
王夫人虽不回头,却知女儿必然要跟来说道:“嫣儿,你留在这儿!”
她说这句话时,没向女儿和顾朝辞瞧上一眼,但语音中自有一股威严,似是发号施令一般。
顾朝辞也跟着说道:“嫣儿,你等我回来!”
王语嫣不敢不听母亲的话,只好留在原地。
李秋水咯咯一笑,仿佛在看戏。
顾朝辞跟随在王夫人背后,心想:“莫非是要责问我那样对她,亦或是李秋水跟她说了什么?”见她一直向后进走去,穿过两个天井,直到第三进,从东边上了楼。
到了一间屋外,呀的一声把门推开,自己先走了进去,说道:“进来吧!”
王夫人一推开房门,顾朝辞先闻到一阵幽幽的香气,他虽然艺高胆壮,但他也知道,王夫人脑回路跟常人不同,不禁寻思:“莫非她对我起了歹心?”暗暗运气,发觉内息周流无有滞塞。
王夫人见顾朝辞不进来,秀眉一挑,冷声:“怎么?你到现在都没将我当成你岳母,还怕我会害你?”
顾朝辞察觉没有异样,便提步进屋,讪笑道:“岳母言重了。”只见屋子约有两丈大小,满室锦绣,壁上挂着一幅工笔仕女图,种种摆设,看着很是富贵。
王夫人坐在椅子上,缓缓说道:“先父过世不久,你又与嫣儿尚未成婚,竟敢对她放肆,可算得大胆。
我们虽是孤儿寡母,却也容不得有人如此上门欺侮。”
这几句话说的,双目炯炯放光,凛然逼视,英气勃勃。
顾朝辞微微一惊,心想:“原来李秋水果然口无遮拦,这个臭娘们!。”
但想自己确实失礼了,连忙拱手赔罪道:“岳母责备的是,小婿只是一时有些情不自禁,绝非有意冒犯。”
王夫人略略一怔,失笑道:“情不自禁,呵呵……”笑声中透出一丝绵绵不尽的落寞。
顾朝辞寻思,她估计又想到自己了。心道:“我这丈母娘,跟李秋水都是在感情上吃了亏,她们对我戒备心理大,也是人之常情了!”
王夫人定睛瞧了顾朝辞半晌,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