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房檐挂着的风铃被吹动,发出叮铃铃清脆悦耳的声响。
“雄也。”江口英也将身体靠在沙发靠背上,随手收起了信笺,又拿起茶几上的鼻烟壶把玩,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淡淡问道,“这封信有没有其他人看过?”
“报告室长,信笺是属下亲自从胡延浩的身上搜出来的。”雄也说道,“其他人没有经手。”
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属下没有打开过信笺。”
“很好。”江口英也高兴的点点头,他起身拍了拍雄也的肩膀,“你做事,我是放心的。”
就在这个时候,江口英也手中的鼻烟壶不小心滑落,掉到了地毯上。
“室长,我来拿。”雄也赶紧殷勤的说道,说着弯下腰去捡鼻烟壶。
几乎是在雄也弯腰去捡鼻烟壶的瞬间,江口英也抓起茶几上的一把匕首,朝着雄也的后脖颈连续而快速的捅下去,噗呲噗呲。
同时,他的左手用力的捂住了雄也的嘴巴。
约莫一分钟后,待雄也彻底不再动弹了,江口英也将手下的尸体轻轻放好。
看着手下那死不瞑目的眼眸,江口英也笑了笑,“我说了的,你做事,我最放心了。”
从尸体的后脖颈上拔出了匕首,江口英也又将口袋里的那封信笺取出来,用信封擦拭了匕首上的血迹,打着了打火机,将信笺点燃。
江口英也就那样安静的看着那黄黄的火苗。
他将燃烧殆尽的信笺灰烬放进了一个玻璃杯,又不紧不慢的拿起茶壶倒水。
伸进一根手指,轻轻搅拌。
灰烬、没有燃烧殆尽的纸屑残渣,碧绿的茶叶,完美的混合在一起。
江口英也仰起脖子,缓慢而专注的将新鲜调配的混合液体喝进喉咙,落入肠胃。
玻璃杯上残存了一片边角发黑的纸屑,被浸泡的纸屑依稀可以看到两个字:
惠子。
江口英也捻起这一小片纸屑,放进口中,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味,亦或是在回忆着什么。
……
重庆,罗家湾十九号。
“局座,‘肖勉’回电了。”齐伍从公文包中摸出电文,双手恭敬的递给戴春风,然后才摸出了手帕,擦拭了额头的汗水。
“你呀,不要跑那么急,晚个三五分钟也没什么的。”戴春风接过电文,先是看了一眼齐伍。
“程千帆所来电文,素来无小事,耽误一秒钟都可能有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