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已经非常倾向于自己的分析和判断了。
继而,他对于这位素未谋面、并且早已经在三年前为国捐躯的徐白河同志,是非常的敬佩,进而是感到悲伤和遗憾。
如果他的分析是正确的,那么,徐白河同志应该是早就打入到力行社特务处内部,并且能力非凡,在青岛站已经崭露头角,甚至于已经赢得了戴春风的关注和欣赏。
只可惜,徐白河同志三年前便和陶老板一起,牺牲在日寇手中。
“四月十日,青岛区奉命制裁汉奸魏,事闻于敌,日人设伏,少尉卢蔚然、徐白河自知无免,奋起搏斗,击毙日特汉奸数名,怠子弹告罄,二人大呼我等已收足本钱,死得其所,拉响手雷,以身殉国。”
从青岛发往戴春风手中的这份汇报陶老板和徐白河殉国的消息的电文,三年了,程千帆深深记得每一个字!
……
这是位于虹口区的一处占地面积颇大的宅子,宅子周围有岗哨盘查,还有警察定时巡逻,距离宅子不远处,还有一个日军兵营。
在书房里,传来了年轻人的阅读声音。
“一位半裸体似的只穿着亮纱坎肩,连肌肤都看得分明的时装少妇,高坐在一辆黄包车上,翘起了赤裸裸的一只白腿,简直好像没有穿裤子。”
“吴老太爷在心里念着“万恶淫为首”,默默闭上了眼睛。”
一个梳着中分头的、精神勃勃的年轻人读道。
“涟水,你读的什么书?”同伴问道。
“沉先生的《子夜》。”涟水说道。
“这可是禁书。”同伴说道,“这位沉先生是亲近红色的。”
“赤木君,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另外一个同伴讥笑出声,说着,扭头看向涟水,挤眉弄眼,“书里描述的那种美丽的女子,你们见过吗?”
几个年轻人的情绪似乎被点燃,低声且热烈的讨论着某些少儿不宜的话题。
“我将来的妻子,一定要大胸脯。”涟水说道,他想了想,想要找到一个词,却是怎么都没有想起来。
“就是天如。”同伴立刻说道。
“对。”涟水哈哈大笑,“至少要价值五十大洋。”
其他同伴,有的哈哈大笑,有的不解其意,被同伴扫盲告知后,或是害羞,或是用大笑来掩饰尴尬。
所谓天如,指的是大约十年前在民国掀起的天如运动。
顾名思义,就是取掉束胸带子——这也符合那位胡先生提出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