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道:“徐元吉,你剪了头发为虎作伥,丧尽天良屠杀同乡,可想过也有今天?”
徐元吉退到墙边,举起手臂将窗户撞烂,越墙而出。上任知府是个雅人,在院中种满了花草,好巧不巧墙后正是一片枸骨、刺柏。尖尖的花刺扎了他全身,徐元吉顾不得疼痛,爬起身来就要逃走。迎面撞上一个小胖子,手持着一根捡来的狼牙棒,正在掂量着看顺不顺手。
徐元宝一看他的脑后金钱鼠尾辫,只当是清兵,大叫一声:“吃你爷爷一棍!”一棒子敲下去,正中脑门。徐元吉光秃秃的脑门就这样被开了瓢,血流不止,嘴里也吐着鲜血,两眼一黑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好用,还是这玩意好用。”徐元宝眼中一亮,满意的摩挲着自己的新武器,自言自语道。
侯玄演率众追了出来,看到汉奸已经伏法,吩咐众人将活捉的清兵押了过来。
这些人大多是李成栋带来的吴淞清兵和借来的太仓清兵,其中一个人,穿着和清兵不同,把头埋在腿间躲躲闪闪。
侯玄演来到他身边,一脚踢上,斥道:“抬起头来!”
此人浑身发抖,就是不肯抬起头来。洪一浊大怒,揪住他的小辫子,生生拽了起来。
人群中顿时一阵惊呼怒骂,侯玄演仔细一看,搜索了下继承的记忆,认出来这个人竟然是本县的都头张横。
“怎么?张大都头如何不敢抬头见人了?你倒也知道羞耻。”侯玄演冷笑道。
张横眼中带泪,呜咽道:“候公子饶小人一条性命吧,我有七十老娘,眼瞎耳聋,实在是不得已从贼啊。”
“呸!就你有老娘,别人的爹娘就不需要赡养了?睁开你狗眼看一看,城中的一具具尸首,你有几个不认识?他们就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没有爹娘么?”
侯玄演一脚将他踹倒,问道:“说!李成栋那狗贼现在哪里?”张横鼻涕眼泪混在脸上,口中吐字不清,只是大哭。
旁边一个清兵,见张横说不出话,爬了过来,急叫道:“我知道,我知道总兵大人行踪。”
“说!”
“我说了,只求大人饶我一命。”
侯玄演乜视着他,说道:“好,主要你说出李成栋的行踪,我可以不杀你。”
清兵大喜,挣扎着坐起身来,说道:“总兵大李成栋他带着嘉定搜出的财宝,装了三百艘船,往太仓去了。”
“你要是敢有半句虚言”
清兵仰着头,求生本能下,忍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