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狼牙棍,呲着牙笑道:“不是和尚才说上西天,你一个道士,应该送他们去见三清。”
“呸、他们也配!”
侯玄演挽着一左一右,登上岸去,慢慢地,一条又一条的“泥鳅”,从水里钻了出来。
范雄在江上,站起身来,双拳紧握高声喊道:“侯家兄弟,这份情我们弟兄记住了,有什么交待?”不知何时,这个昂扬汉子,眼中已经泛满泪光。
“嘉定遗民,烦劳多加照拂!”侯玄演抱拳说道。
杨恕已经哭成了泪人,他水性不好,是候峒曾在外地做官,路上救下的。他也不可能拉着一船伤残,跟他回去赴死。
“大少爷哇!”
“侯家哥哥跟阿爹好像啊,你们说对不对?”她的心里忽然说不出的痛,好像看到了那个虽知必败,还是迎战的阿爹,大眼睛里漾满了泪水。这个一直在人前藏着感情的姑娘,再也藏不住了,潮水般涌来的哀伤,让她嚎啕大哭起来。
妙儿将她揽在怀里,细语安慰。
“你看他,谈笑赴死,轻生重义,是话本里都没有的大英雄呢,哭什么”
这句话说出嘴来,竟然伴着浅浅的微笑,深深的酒窝里,勒住了滚落的泪珠儿。那呢喃的语气,与其说是说给黄樱儿,更像是说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