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屡次击败清兵,此贼一生,反反覆覆,但是确实少有败绩。
远处零零散散奔向苏州的百姓中,突然扬起一阵尘土,几个骑士策马而来。
城楼上的守军立刻停下了手里的活,摸起脚下武器,观望起来。
侯玄演仔细看了看,说道:“无妨,只有七八个人,你们继续干。”
那七名军官身穿貉袖褂,足下蹬詏靴,腰间跨长刀,还别着金字腰牌,头戴饰有红缨的短檐毡帽,装扮威风凛凛,恰与那两匹官马的装饰相映成趣。
侯玄演毕竟是秀才出身,对大明的服侍略知一二。知道这种刻意夸饰的华丽打扮,军阶品秩反而不会太高,通常都是传令、驿将之流,负责替主子带口信、传旨传令一类的。
守军得了侯玄演的命令,将这七个人放进城来。他们不敢托大,下马问道:“敢问候玄演候大人可在此间?”
侯玄演因为在城楼修墙,半敞着胸口,露出日渐结实的胸肌,挽着袖子说道:“本官就是。”
为首的军官看了一眼,这位看上去年纪轻轻,却一副老农装扮的竟然就是名满天下、击杀努尔哈赤亲孙子,收复苏州的侯玄演。
他们虽然惊讶,但是不至于失了礼数,弯腰道:“侯大人,我们奉圣上旨意,前来宣旨于大人。”
侯玄演左右环顾,笑意渐浓,问道:“敢问是哪个圣上?”
“侯大人说笑了,当然是监国陛下。”
这样一来,侯玄演就确定了,这群人是鲁王的人。因为唐王已经登基,鲁王只是自称监国,还不敢悍然称帝。
侯玄演脸色一变,沉声道:“放屁!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当今天子年号隆武,在福州早就莅临大宝,哪里来的监国陛下?”
他话音刚落,身边的侍卫就拔刀出鞘,只等着一声令下,就要上前砍人。
七个锦衣军官吓得面无人色,为首的站出来说道:“我等皆是下阶士卒,但知服从官长命令,国家大事岂敢掺和。此番也只是奉命传话,就如同信鸽一般,还望候大人念我们同为明军,莫要为难我们。”
侯玄演摆了摆手,侍卫们插刀入鞘,整齐划一。
“罢了,你们说的对,这事错在藩室鲁王居心叵测,还有方国安、王之仁不识时务,分割大明力量。你们这次来苏州,所为何事?”
锦衣军官从袖子里掏出一道“圣旨”,说道:“奉监我们奉上面的命令,特来通知大人,方国安将军已经度过钱塘江,收复了富阳、于潜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