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车里都有香气。要是去佛前还愿,难道打扮了给佛祖看么。而且她既然是寒山寺许过愿,岂能看不出寺里和尚已经换人了。我看她多半是去会姘头,否则直接就说了,何必扯谎,大哥和她又不熟。”
侯玄演哑然失笑,这些桃色八卦若是放在平常,他还听得津津有味,但是如今哪有功夫想这些。
突然侯玄演脑中灵光一闪,眯着眼细细打量起洪一浊来。洪一浊满脸懵态,抻着脖子说道:“大哥,你怎么了?”
侯玄演越看越觉得洪一浊适合搞情报工作,他胆大心细,武功高强、有谋有断。这样的人才,侯玄演真想跟他说一句:“东厂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与之相比,徐元宝性格莽撞,混起来啥都敢干。这样的人只能留在自己身边,为自己冲锋陷阵。侯玄演一点都不怀疑,只要自己开口,让他杀皇帝他都敢一棒子下去。
自己这番重收商税,肯定会和江浙道的形形色色的商贾明争暗斗,一支情报武装是必不可少的。
“一浊啊,你回去之后,到各个营里,挑选机灵强壮的士兵,要底子清白,没做过汉奸的。我给你写一封调令,让各个营的军官都配合你,你要在三天之内凑足三百人,准备跟我南下浙江。”
洪一浊一点就透,点了下头,在心里盘算起来。他和侯玄演心有灵犀,不用明说已经知道大哥的用意。
来到总督衙门,侯玄演着人将朱大典、阎应元叫道衙门来。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侯玄演的房内。
朱大典来时路上就在左思右想,自从来到苏州,他就发现侯玄演对自己高看一眼。这样的人从底层泥腿子,爬到如今的高位,少不了有一颗七窍玲珑的心肠。他自忖名声不好,而且也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政绩,不知道这个年轻的督帅为何对自己刮目相看。更奇怪的是,绍兴的同僚都被委以重任,自己还没有着落。
也难怪他这么想,要知道朱大典的光辉时刻,是在人生最后的绝境演出中,才显露出他的才能。
孤军守城三个月,若不是城墙被清兵的火炮轰塌,他还能守住很久。
“朱大人,阎将军,快快请进。”侯玄演见两人同时来到,站起身迎了出来。
两个人同时看到,在房内的正中央,一个大的沙盘。俯瞰上面的起起伏伏,明显就是姑苏城外的地貌,看来督帅叫自己来,是为了苏州的守御。
侯玄演也不废话,直接说道:“洪承畴的大军,已经到了常州府,虽然不知道为何比我们预料的稍慢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