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
这番话正中朱聿键的痒处,听得他心潮澎湃,脸色潮红。但是旋即朱聿键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朕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能够御驾亲征,朕求之不得。只是唉!”
侯玄演自然知道,他说的是郑芝龙不肯放行这件事,说实话侯玄演心里是希望朱聿键能够亲临南京的。
若是皇帝御驾亲征,一路上的阻力肯定胜过自己苦心支撑。到时候半壁江山的有识之士,肯定争相投奔南京,北伐也会容易许多。虽说那样不可避免的会削弱自己的权势,但是和整个汉家天下比起来,侯玄演宁远自己权利被削弱,也不想让鞑子得逞,肆虐中原。
朱聿键又兴致勃勃地询问了许多前线的战事,侯玄演详细地跟他讲述了几次大战,听得朱聿键目眩神迷。君臣两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朱聿键走到殿中,挽着侯玄演的手臂,热情地留他在宫中用膳。
侯玄演并不推脱,跟身边小内侍说了几句,让他前去通知自己亲卫。
朱聿键和侯玄演越聊越投机,在他心里侯玄演已经取代了何腾蛟,成了他心中最忠心外臣。何腾蛟当初声望不错,人人都说他是个忠臣,是个可以倚靠的国之重臣。可是通过上一次,侯玄演故意让人上奏,请何腾蛟派兵迎接皇帝进湖广,节制五省兵马。何腾蛟不但不同意,还百般推托,彻底寒了朱聿键的心。
君臣两个人越喝越近,到最后已经靠在一处,就差没有勾肩搭背了。他一个落难皇帝,也没了那么多的规矩,而且朱聿键本身就是个不拘小节的人。
朱聿键吃了几杯酒,脸色酡红,他屏退了殿内的宫女内侍,压低了声音说道:“何腾蛟那厮,朕瞎了眼,还以为他是个靠得住的。谁知道他贪恋权势,生怕朕去了湖广,影响到他的权力。更可笑的事这个混蛋,还假惺惺地派出一支迎驾队伍,结果半个月都没走出湖广。”
侯玄演眼看自己半个月前下的眼药水,终于发挥了作用,蔫坏地说道:“他跟郑家兄弟,其实是一丘之貉。”他凑近皇帝耳边,轻声说道:“现在满清势大,我们式微,不清除这些心怀异志的奸臣贼子,臣辅佐陛下北伐的日子,将会遥遥无期。”
朱聿键吓得酒都醒了,他在桌下拉着侯玄演的手,轻声说道:“文渊,朕在福州,如同身在牢狱。郑芝龙兄弟虽然托名为国家重臣,其实骨子里还是海盗习性。何腾蛟所作所为,更加让人心寒。唯有文渊,深得朕心,你若是能剪除这些贼子,不光是朕的幸事,也是大明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