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小子久在家中读书,不知世伯和家父的关系,还请恕罪。”
路振飞神色一缓,拉着他的手说道:“虎父无犬子,你如今收复苏杭,更难得是还惦念着皇帝,知道来福州觐见陛下。豫瞻有你这样的儿子,足以告慰九泉了。你这次来福州,准备待多少天啊?”
侯玄演略作盘算,这路振飞问我这些,必定是想要我去他府上,不知道会说些什么事。他自忖没有什么不可以聊得,张嘴道:“江北清兵虎视眈眈,更有收复荆州的堵胤锡,日日夜夜被清兵围攻。我不敢久留于此,也就是明后天就要起程了。走之前,一定去拜访世伯。”
路振飞赞许地看了他一眼,侯玄演比他爹会做人啊,知道我的心意还不让我开口。他轻笑道:“那我就扫榻以待了。”
刚出宫门,一个锦衣骑士纵马来到侯玄演的亲卫边,扬声道:“侯大人在嘛?”
身在福州,秦禾也不敢托大,和颜悦色地问道:“你找我家有何事?”
“小人奉平国公之令,前来请大人到府上一叙。”
郑芝龙兄弟三人,加上他的侄子,全都进封公侯。郑芝龙受封平国公,掌握军政大权,三弟郑鸿逵为定西侯,旋进定国公,四弟郑芝豹封澄济伯,侄儿郑彩亦封永胜伯,郑家官居极品。
但是就是这样的高官,从来不参加早朝,除非是自己有什么事,才会到朝堂上耀武扬威一番。皇帝也乐得眼不见心不烦,放任不管,当然也管不了。
侯玄演心中冷笑一声,等的就是你这一桌饭,不吃你个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就对不起我侯玄演这一嘴的好牙口。
心中虽然这么想,脸上却丝毫看不出来,他笑吟吟地说道:“本官正想拜访国公,择日不如撞日,前面带路吧。”
郑家给足了侯玄演面子,全家重要人物悉数到场,都在门口迎接。
天下皆知郑芝龙是南明朝廷最有权势的人,却忽略了新晋崛起的侯玄演,才是最大的军队掌握者。
苏杭兵马加起来,不下三十万,渡江北伐略显不足,跟八旗骑兵硬碰硬,估计会一败涂地。但若是挥军南下,小小一个福州,岂能抵抗。整个南明,也没有能撄其锋。
这也就是为什么侯玄演要来福州,陈明遇忧心忡忡,但是阎应元却不加阻拦。
郑芝龙只要不是脑袋烧坏了,就不敢动侯玄演一根手指头,否则忠于他的数十万大军,足以将郑芝龙赶到海上,从此再难踏入内陆。
来到郑府门口,侯玄演跃下马背,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