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张煌言厉声道:"越国公把话说清楚,我们怎么就跟弑君者一样了?"
侯玄演的哭声戛然而止,冷哼一声:"不遵陛下的遗诏,和谋逆有什么区别?"
张煌言哑口无言,他们都知道遗诏的来路,不一定是真的,但是谁都不敢明说。毕竟这可是皇帝最信任的三个人拿出来的,质疑它不要紧,没有证据被反咬一口,可就够受得了。
这时候帘幕后面的曾皇后,鼓足了勇气站了出来,一声娇叱:"王公公不要念了,陛下明明写了遗诏,可恨这些大臣在他活着的时候,就没有把陛下放在眼里。陛下一死,谁还肯听啊,就让我们姐妹二人,随陛下一起去吧。"
这话一出,满殿的大臣再也不敢有人反对了,这皇后看上去本本分分的一个人,发起飙来太狠了。谁要是这个时候站出来反对,那不是摆明了就是欺负先皇遗孀个未出生的孩子么。
内阁首辅大学士刘中藻站了出来,叹了口气说道:"娘娘不必如此,我们对陛下也是赤胆忠心,只是事发蹊跷,事先并未听闻陈妃怀上龙种,大家难免起疑。"
曾皇后一听,马上答道:"这有何难,陈妃身孕已有三个月,现在就可以招御医查验。"
王祥年缓过神来,吩咐身边的小内侍:"去请御医,把所有御医都请来。"
刘中藻一番话,说出了大臣们的担心,都害怕这件事从头到尾是个阴谋。
眼看皇后如此有底气,大臣们倒是相信陈妃确实怀有龙种了,刘中藻继续说道:"陈妃即使有了龙种,谁又能肯定是个皇子呢,万一是个公主"
曾皇后一听,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好在她心里有了主心骨,指着侯玄演说道:"陛下临终前说了,越国公是我们一家的救命恩人,要他做托孤大臣,一切都听他的。"
在一旁老神在在的侯玄演,嗓子到现在还有点疼,本来正在看着皇后大发雌威,看得津津有味。一听这话,顿时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娘们彪啊。自己本来就是大家怀疑的对象,这样一来,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果然众人看向自己,眼神又变得玩味起来,就连自己一派的人,眼里也有了不一样的神色。
但是话已至此,侯玄演总不能反驳皇后,说她说的都是假的,那样前面的事情也就成了一场闹剧。
侯玄演硬着头皮,抱着灵位说道:"没想到陛下如此看重微臣,微臣虽万死难报此恩。"
张煌言被他挤兑成和弑君者一样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