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脖子,怒道:"下官迂腐书呆子一个,岂敢和国公共饮。"
侯玄演背后说人,被人当场揭穿,难免有些尴尬。摸着鼻子讪笑两声,悻悻地说道:"一时孟浪,嘴上没个把门的,路大人不要介意。改天我必登门拜访,专程道歉。"
路振飞脸色稍霁,他这番话是在摄政堂说的,满堂的人都可以作证,可以挽回一些自己的颜面。路振飞接着说道:"堵胤锡战败,损兵折将退回襄阳,使我们的北伐大计落空,不罚反而有赏,是不是不太妥当。"
侯玄演脸上的神色突变,冷着脸说道:"堵胤锡若是不退,葬送了我二十万兵将不说,很有可能荆襄易主。割断了荆襄,就是割断了江南和川黔的联系,那时候才是满盘皆输。路大人虽然满腹经纶,但是看来并不知兵,这样的事还是多听少说为好。"
路振飞和侯峒曾是故交,算得上是侯玄演的半个长辈,他没有想到平时客客气气,嘻嘻哈哈的侯玄演一涉及这种事,就变得六亲不认。仗着辈分骂道:"老夫久在朝堂,为军国大事献计献策的时候,你还在学堂识字呢。"
侯玄演也是动了真火,每一次前线英雄奋战的时候,后面就有人使绊子。争来争去,争得朝廷纲纪败坏,人人只图自保和构陷政敌,没有人敢献计献策。
鼻孔朝天的侯玄演,望着屋檐,冷笑道:"若非诸君协力同心,半个神州如何能到异族铁蹄下,北方汉家儿女也不至于男为奴、女为婢,我真得替他们谢谢你们。好在如今轮到我来主事,诸君可以歇息了,你们不累,汉家千年道统都累了。"
"我我本官,老夫跟你拼了。"路振飞脸色如同猪肝,跳起来掐着侯玄演的脖子,侯玄演轻轻一推,将他推倒在地。
摄政堂的官员本来就都竖着耳朵,挺热闹,正过瘾的时候,听到外面哎呦一声,众人大惊:越国公年轻力壮的,怎么殴打老臣了。
出来一看,才发现倒在地上哎呦、哎呦叫个不停的不是路振飞,而是侯玄演。
侯玄演推到路振飞之后,见事不好,刚想上去搀扶起来。谁知道,一看路振飞那模样,像极了前世想要碰瓷的老人。
侯玄演当机立断,倒地哀嚎,路振飞一看,目瞪口呆地站了起来。
摄政堂官吏齐聚棠外,有几个资格老的,上前扶起侯玄演,对着路振飞指责道:"路阁老这把年纪,怎么还下如此狠手。"
"国公爷,您没事吧?"
侯玄演大呼小叫:"别动,别动,我的脖子可能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