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懂事起,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哪里有半点亲情在。
刘廷本来准备了几十种手段,这下一个都用不上了,哭笑不得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可以保你无恙。"
隆一听大喜,他心中早就认定,潜象营出手,自己的老爹是必死的罪过,自己也势必遭受牵连。他哪里知道,潜象营只是想把他爹移除内阁
第二天一早,刘中藻洗漱完毕,穿戴的整整齐齐,登上马车去往文渊阁。
走在路上,一队人马走了过来,弯腰道:"前面可是刘阁老?"
刘中藻掀开车帘,面带不愉,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挡住本官的去路?"
赵元华拨开人群,走了出来,他如今是锦衣卫指挥使,刘中藻自然认得他。
"哼,赵提督清晨拦路,莫不是本官也扭断了国公爷的脖子?"
赵元华笑道:"阁老说笑了,今日我锦衣卫接到一个案子,事关阁老,不得不查啊。还请阁老配合一下,随我们走一遭。"
刘中藻大怒:"荒唐!本官是内阁首辅,有人告我就要被执,和市井百姓对簿公堂不成?"
赵元华嘴角一勾:"阁老息怒,实则是这个原告身份太过骇人,不得不委屈您了。"
"是什么人!"
"您的儿子,隆。"
刘中藻脸上黯然失色,无力地蹲坐在马车上,他儿子的德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刘中藻心中苦涩,这一番毒计实则是防不胜防,崽告爷对簿公堂,这样的丑事无论如何,自己都将沦为朝野嘲讽地对象。
有了这样的丑事,别说内阁首辅,就算做个小官都不可能了。路振飞的车辕印记,应该还没有被抹平,自己马上要随他而去了。
刘中藻万念俱灰,提线木偶一样来到镇抚司,这里本来是不对外开放的。但是今天锦衣卫特许,为了保证公平,允许金陵百姓前来观看。
当朝首辅的儿子状告自己亲爹,简直就是大明开国以来,从未有过的奇事。锦衣卫镇抚司挤得满满当当,从未有过这样的热闹。
刘中藻看见自家的三儿子,一脸疯狗样的上前,对着自己一通乱喷,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哀莫大于心死。
隆所言,俱是些编造的琐碎小事,这件事最大的污点,是当朝首辅被亲生儿子告上衙门,至于什么罪名,都已经不重要了。
等到赵元华一本正经地驳斥一番,将隆痛骂一顿,打了二十大板,赶出了衙门。大张旗鼓地还了刘中藻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