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在昆山被叶方厉的人瞧着一样。徐元宝当机立断,带着手下逃到江边,果然黄家的人马上追了出来。
许愿宝且战且逃,抢了一艘小船,顺着运盐河逃到大江上,正好被侯玄演的铁皮战船撞翻。
黄建岭叹了口气,说道:"李率泰勇而无谋,孤军深入浑然不把北伐军放在眼里,他不死谁死。眼下我们黄家即将面临的是一场大劫,若是挺不过去,你可就把我们全家坑苦了。"
黄思琼不以为然,说道:"阿爹不要惊慌,大早就是苟延残喘,天下迟早是大清的。大不了我们就出海北逃,就凭咱们的家底,到哪里不能东山再起。"
砰地一声,黄建岭一掌拍在桌子上,骂道:"鼠目寸光的东西,我们在丁堰,对大清是一个重要的旗子,一旦去到大清的地盘,我们就是毫无用处,还有着巨额财富的肥羊。你真当满人都是善心大发的圣人不成?扬州十天的屠杀,才过去几天?你就已经忘记了满地的鲜血是什么味道了么?"
一直自信满满的黄思琼终于露出了一丝惶恐,说道:"阿爹,那我们该怎么办?"
"壮士断腕!将所有盐场交出去,我带你一起去负荆请罪,斩断所有和淮安的联系。派人通知淮安的多罗谦郡王瓦克达,将我们的情况如实相告。"
黄思琼脸色一惨,说道:"何以至此啊!"
"何以至此?儿啊,实话跟你说吧,必要的时候,你要做好为家族而死的准备。"
黄思琼听到父亲冷冰冰的话,吓得瘫倒在地上,自己的父亲他是了解的,从来不会危言耸听。
黄建岭看着儿子,眼底的不舍和爱怜一闪而逝,沉声道:"侯玄演,可不是善人呐!我们只能希望他,没有放在心上,不要多想了。"
不是善人的侯玄演,此刻正在奔向李好贤营中,身后跟着亲卫千人。张名振已经被他调回吴淞江所,调集水师封堵扬州港口。一向狡诈的侯玄演,对阴谋的气息天生敏感,指望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纯属痴心妄想。
火字营将士,人人识得侯玄演的面容,到了泰州地面,李好贤已经知道了。
"督帅来泰州了?怎么没提前说一声?"李好贤喜道:"不管了,随我上马,前去迎接。"
有了大哥撑腰的徐元宝,虽然还是鼻青脸肿,但是精神气十足,全然没有落荒而逃的狼狈。侯玄演听了他的话,敏锐地觉察到,其中必有蹊跷。一个商贾士绅,无论如何,都不敢明目张胆对朝廷的官员痛下杀手。除非他们已经有了足够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