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的能征惯战的湘兵,死死地咬住了郑芝龙。但是施琅只能这样说,至少还能给自己的手下一点信心。当初郑芝龙执意要去两广,掺和那趟浑水,施琅就是反对的。在他看来,既然有意和朝廷撕破脸皮,不如直接和满清谈判,趁着当初满清和北伐军在襄阳川蜀打得不可开交,直接从背后给侯玄演一刀。
但是郑芝龙没有这个魄力,他还是选择了等待,等待新皇帝的问世。这在施琅看来简直蠢到了极点,一个深宫后院的娃娃皇帝,是男是女还不都是别人说了算。郑家海盗出身,遇事总是想观望,等着别人先上自己在后面捡便宜。殊不知现在不是海盗之间的争斗,而是角逐天下,这种气量如何能赢。
陈豹等人听到郑芝龙的名字,精神一振,尤其是听到他还有可能回来相救,更是恢复了几分信心。
城下的大营中,侯玄演终于盼来了自己的大军,浙兵人人喜形于色。营中仿佛提前过年一样,到处都是欢声笑语,这场攻城之战似乎还没打,他们就已经笃定了自己能赢。
中军大帐内,孙嘉绩喜滋滋地说道:“国公真乃神人也,怪不得说要带我们在福州城内过节,原来早有准备。”
侯玄演向来是不知道谦虚怎么写的,得以洋洋地说道:“我侯玄演说话,什么时候打过诳语,一口唾沫一个钉,讲的就是信义二字。”
帐中诸将脸上略显尴尬,朱大典带着几分悻悻的笑意,讪道:“国公,福州已经是瓮中之鳖,何日开始攻城?”
侯玄演见自己的手下竟然都不捧场,知道是因为自己平日里的话多半不算数,好在他心态好也不恼怒,摆了摆手,说道:“这个不急,你们先跟着浙兵一起挖土。”
“挖土?”
水字营诸将一脸懵逼,先砍树再挖土,难道真要在福州城外建一座城池,将他们耗死?
钱肃乐此时已经从水字营讨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好生梳洗了一番,恢复了往日的儒雅气度,呵呵一笑说道:“诸位不知,国公砍树搭棚,实则是想要掩护挖掘地道,准备在地下炸毁福州城墙。”
众将这才恍然大悟,十几万人想要挖几条地道太简单了,而且就算城内知道了,也没法防备。毕竟兵力悬殊,这个办法不失为一个妥帖的好办法。侯玄演还是跟张煌言学的,当初他们打武昌,就是用了这个损招。不过那次是借着大雾,这次却是仗着人多。虽然大家都认为,强攻也能拿下福州城,这又不是什么大城,说到底福建地处东南,鲜有战事,根本就没有几座像样的城邑。福州是洪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