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南国重镇”,用徐州人的话说,这里是不南不北,不大不小。自古以来对于南边的军事力量来说占领了徐州,就等于拿到了打开北方大门之锁的一把钥匙;而在北方政权统治者的眼里,夺下了徐州,就等于占领了向南方进军的桥头堡。
侯玄演驻马在宿州符离桥的郊外,下马之后举目远眺,远处是一片山林。
“地图。”
两个亲兵一人一边拽开地图,侯玄演将马鞭一指,对身边的夏完淳和阎应元说道:“‘不因跃马江东去,安得歌风沛上游。’徐州是兵家必争之地,拿下了徐州和火字营会师山东,则神京在我掌中矣。”
阎应元盯着地图,说道:“国公,徐州重镇林立,有铜山、萧县、沛县、邳州、砀山、丰县、宿迁、睢宁八个重镇。这么多城池互为犄角,彼此间相隔极近,要想逐个击破肯定会有其他县前来支援。”
侯玄演满不在乎,举着马鞭往前一指,意气风发地说道:“我有二十三万大军,投鞭可断江,饮马可涸泽,徐州清兵见了我敢不闻风而逃?自我起事以来,先杀多铎、再斩济尔哈朗,伪清四个亲王已经被我除掉了两个,满人听到我的名字就不敢大声说话,夜里梦到我都要浑身颤抖”
侯玄演吹得兴起,旁边的夏完淳好心提醒道:“督帅,小心重蹈前秦旧事。”
所谓的前秦旧事,指的是当年前秦世祖宣昭皇帝苻坚。他在位前期励精图治,重用汉人王猛,推行一系列政策与民休息,加强生产,终令国家强盛,一统北方。然后率领精兵强将南下进攻东晋,因为骄傲自大被人一下打回解放前,还给后世留下了个草木皆兵的成语。
“娘的,真扫兴”侯玄演悻悻地拧着脑袋,望向身后的兵马,三军依旧雄壮,只是将士们脸上多多少少有些疲惫。自己有了专属小军医的解乏妙手,将士们却已是久战疲惫之师了。自从北伐开启,他们好像就在睢宁修整了三天。
在想起夏完淳的话,侯玄演心中暗道,我还真是个灾星。不管身在哪一路,他手下的将士总是最辛苦的一路,就像现在北伐三路军都在攻下的地方修整僵持,只有中路军不断地推进,要是真的被人以逸待劳,再加上徐州的地势,说不定真的有翻车的可能性。
“前面一片平整地,就在那里安营扎寨、埋锅造饭,等到明天我们再进徐州。”
一堆堆的篝火,在符离桥的渡口旁燃起,春风送暖就算是到了傍晚,吹着风都是暖洋洋的十分舒服。空气中混杂着木炭燃烧的烟味,淡淡的十分好闻,让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