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士绅们站在城外,心情忐忑地继续等待。
这一等就等到了日落时分,终于远处来了一群当兵的,为首的一个应该是厮杀太久,出了一身臭汗,竟然解开了胸前的盔甲。他的脸上一道骇人的伤疤,要是在夜里突然碰到,准会被吓个半死。在他身后的也差不多一个德行,坦胸不说,还有一个高低肩走路姿势怪异的,将胸甲拽在手中,腰间系着一条玉带,裸1露着臂膀,看上去不伦不类。被人护在中间,此刻正牵着马说着黄段子,引得旁边的军汉扯着嗓子肆意大笑。
“什么情况?”
侯玄演正尽情地挥洒着自己的相声才华,就看到前面的城门前许多衣着华贵的百姓,抻着脖子往这边看。很快他眼底闪过一抹了然的神色,打了这么久的仗,这种场面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侯玄演哈哈一乐,说道:“娘的,你们有福了,今夜的一顿大鱼大肉是有着落了。”
身后的大军还有几百步,侯玄演带着亲兵们走到城前,双手摸着自己的腰带,扬声道:“老子是当朝越国公,今儿解放了你们萧县,把你们从鞑子的手里救了出来,让你等拜上一拜不过分吧?”
萧县士绅赶忙拜倒,口呼着见过国公之类的话,侯玄演掐着腰大笑:“都起来吧,老子提着这把朴刀,从昨天夜里打到现在,肚子饿的咕咕叫,可有人设宴?”
刘凤山是萧县大族刘氏的族长,一听这话福至心灵,越众而出说道:“回国公,草民已经设下宴席,只怕国公不肯赏脸。”其实他根本没有设宴,但是这么好的机会,岂能白白溜走。刘氏家大业大,仓促之间做出一席丰盛的晚宴,还不是手到擒来。其他人一看被他抢了先,只好在心底暗暗懊恼。
侯玄演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刀往天一举,身后千余兵马涌进城中,将这座春秋就有的古城牢牢占据。一刻钟之后,侯玄演才带着一众亲兵大摇大摆走进城中,刘凤山亲自牵马将他引到了自家府上,果然是很气派的一栋宅子。徐州是南北交汇之地,刘氏的这栋宅子就说明了这一点,既有江南小院的典致雅趣,又有北方豪门的金碧辉煌,侯玄演带着手下进到院中,早就有仆人上前将他们迎到内院。
刘氏一族人丁兴旺,但是今晚能上桌的,只有一个刘凤山而已。侯玄演吃到一半,指着隔壁桌子上的一个亲兵问道:“何正邦,我记得你吹嘘过自己以前是个县令,准也不准?”
被点名的亲兵手里正抓着一根鸡腿,听了这话赶忙放下,油乎乎的双手往腰上一擦,抹了把嘴说道:“大帅英明,这事在咱们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