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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城之后,侯玄演进驻到福王府中,洛阳当地的士绅名流,统统剃掉了自己头上的小辫子,前来拜见。
侯玄演一眼望去,人人头顶都戴着一顶六合帽,剃发令下被逼剃头是无奈之举,侯玄演一直也没有追究。此时虽然大局已定,他也不想过分苛责。
乌泱泱一片人一起跪倒,口呼:“见过越国公。”
侯玄演打心底不喜欢这一套,将他们叫起来之后,坐到福王府外宫的殿堂上,俯视堂中众人,扬声说道:“诸位都是洛阳人,如今不止是洛阳,整个河南百废待兴,振兴中原诸君不可推诿,当有家国一体的大义和胸怀。”
底下的士绅们一听,心中一紧,听着意思是要我们捐钱了么?
侯玄演居高临下,将他们的神情尽收眼底,接着说道:“洛阳九省通衢之地,东西往来必经之道,是上天赐予洛阳百姓的商道。我今在江南改革商制,已经大获成功,毫不客气的说是不逊于北伐的丰功伟绩。如今既然已经平定中原,自然不能重此薄彼。
我沿途所见,此地民生凋敝,百姓苦不堪言。河南良田不少,却处处荒芜,究其原因是土地分配不公。往日大片良田,都是福王府所有,今时过境迁,大明藩王都已经遇害,仅存的几个也在塞外清兵手中。土地丈量与税制,待我回朝之后再做定夺,但是这段时间此间良田也不能荒废。”
底下的人一听,不用自己拿出粮食来,心中稍微安定。毕竟这十几年间你来我往,福王、李自成、鞑子、汉奸再加上如今的忠贞营,每个来都要搜刮一番,好好的一个洛阳城,就算是这些富户都要勒紧腰带过日子了。
“我们都听国公爷的安排。”
“是啊,国公让我们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侯玄演抬起手压了压,底下的声音渐渐静了下来:“我有一个临时办法,今年暂且实行一年,等来年逃难之人回乡,我再派人统计人口,将无主之田按人口均分。”
每逢乱世结束,总会出现地广人稀的局面,就是一次大的重新分配。从崇祯朝流贼作乱至今已经近三十年,天下死亡人口何止千万,如何恢复民生是一项浩大的工程。
“国公有何妙计?”
“以一村为一队,合种当地之田,队中自选德高望重者为队长,队长负责记录各家各户所干的工时,大家同吃一锅饭。在此期间,队中所需粮食由我来供应,这一年所产粮食一半按工时分于各家各户,其余的一半归还于我。”
士绅们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