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出来之后,侯玄演邀请已经回到金陵的李好贤、夏完淳来府上做客,侯府位于金陵长干里,整个宅子看上去不是很大,今天又是私宴,便没有特别正规。
在侯府庭院里绿意盎然的葡萄架下,一个简单的小石桌,上面摆着几道精致的小菜和三个酒杯。三个人坐定之后,李好贤送来的青鸾在侯玄演身后斟酒,侯玄演轻声道:“你退下吧,我们弟兄几个好久没在一块聚聚了,不需要人伺候。”
青鸾敛裾退下,夏完淳端起酒壶给两个人倒满,上好的竹叶青酒,香气四溢。
侯玄演笑道:“当年苏州起事,咱们势孤力穷,几经生死终于有了今天,来,喝一杯。”
李好贤和夏完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眉宇间也都有些喜色。
“你们觉得将来咱们的大事是什么?”
李好贤脸色红晕,欲言又止,夏完淳脱口道:“我看将来的大事,首先就是征辽。”
侯玄演伸手从盘中将鸡腿扯下,说道:“征辽不算小事,但是要我说最重要的却不是征辽,而是争海。你们看那郑芝龙有何能为?就靠福建一省,生拉硬拽另整个北伐军不敢往北一步。若不是老巢福州被我们夺了,正让他锁海之后,我们未必打得过郑家和满清的联盟。一个海盗尚且如此,若是有大国为后盾的水师,又是何等的威能?”
李好贤当初进了山东,被郑芝龙逼得退回淮安,记忆深刻。听了侯玄演的话拍腿道:“着哇,那郑芝龙的粮食、武器、火药无穷无尽,不知道是从哪淘换的,淮安之战有他们的帮忙的瓦克达,大炮昼夜不停地轰,连惯会用炮打人的水字营都被压了下去。”
侯玄演喝了口酒,将满腮的肉咽了下去,说道:“从哪来的?当然是从浩瀚的海上,如今除了我们大明,在西边的番邦蛮夷多有坚船利炮,已经可以乘船来到我们的海岸兴风作浪。但是咱们的水师,连日本都还没有去过。”
“我准备去一趟松江府,松江水师是我们手里最强的水师了,这些年战事再苦我也没有忘记给他们拨银子,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水师养了这么久,是时候去看看能不能拿出去打仗了。”
夏完淳说道:“督帅什么时候出发,我正准备回苏州一趟,一个人有什么意思,正好顺路和督帅一起。”
侯玄演捏着酒壶,顿了一下说道:“在离开之前,我还有一件事,马士英让他女儿跟我透信,想要请奏升我为越王,你们怎么看。”
李好贤一拍桌子,说道:“这事天经地义,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