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家的奢侈宴席。侯玄演看着席上的众将,这么多年血雨腥风、并肩作战,他们已经和自己结成了牢不可摧的利益关系,侯玄演对这些人也是信任有加。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侯玄演站起身来,笑吟吟地说道:“景祐二年捷报不断,全赖诸位戮力同心,这杯酒算我敬大家。眼下大战在即,满洲建奴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辽军四藩也不是泛泛之辈,也祝我等兄弟旗开得胜,荡平满洲,雪耻雪恨。”
说完一指外面的大雪,说道:“这场铺天盖地的瑞雪,就是咱们此行的好兆头。”
李好贤大笑道:“王爷太客气了,是我们应该感谢王爷才对,要不是王爷带我们立军北伐,现在我等恐怕早就死在鞑子手中了。”
阎应元深有同感,当初守在江阴实则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突然传来消息说苏州光复。没有经历过绝望的人,根本无法理解当时阎应元和陈明遇还有江阴儿郎的心境。
郑遵谦捻须道:“这话不错,那时候鲁王要杀钱公,我带着手下劫狱。若不是王爷发兵相救,我们早就死在绍兴城中了。方国安无能鼠辈,带兵北伐被张存仁、济席哈杀得片甲不留,构陷自己人到是一把好手。”
侯玄演神色略显尴尬,这段往事其实不甚光彩,自己使了反间计才让鲁王和方国安非要杀钱肃乐。
郑遵谦一说这事,身为当时参与谋划的阎应元老脸一红,赶忙说道:“来,我等齐敬王爷一杯。”
侯玄演举杯和下属们共饮,顾守正经过这些的磨砺,也不再是苏州城那个空有一腔热血的书生了。他酒量很小,强行喝了一杯之后,脸色酡红,起身说道:“王爷,蓟辽寒气春来不减,大雪冰封何止千里,南方士卒不耐苦寒,棉衣、营帐、皮靴等物,畿辅库存被鞑子席卷一空。此物江南稀缺,不如从靖北收购。”
侯玄演仔细一想,很有道理,虽然军备物资中有棉衣,但是这些普通的棉花也就能抵挡北平附近的寒冷。到了关外辽东,寒气更甚,确实需要兽皮之类的御寒。
好在靖北的百姓在大军庇佑下,过上安稳的日子,所产的毛皮翻倍。北伐军方收购,正好可以解决第一年的销路,帮助靖北百姓安家立业。
这时候门外亲兵进来,抱拳道:“王爷,靖北夏完淳将军,派人送来骏马八千匹,皮货、兽筋等物两千车。”
众人相顾而笑,侯玄演将酒杯放下,抚掌赞道:“端哥儿正是及时雨一般,吩咐下去让附近工厂承接订单,将这些皮货制作军服,另外派人前去靖北